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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晚上的时候,相府又出事了。
吃了果脯的小丫鬟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本以为是闹肚子了,可如厕了也没用,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汗水直流。
孟蓁蓁吓了一跳,在她房间里看着,又不敢叫大夫来,生怕当真又是果脯的问题,那刘记的罪名才真的是推都推不掉了。
“我先让人给你拿药,你再忍一会儿。”孟氏说着,便让人去药房胡乱拿了些止疼的药,一股脑全给小丫鬟吃下去了。
“主子…您给奴婢请个大夫吧。”丫鬟眼泪横流地看着她:“奴婢疼啊,这些药不管用……”
孟蓁蓁咬牙,坐在她床边看着她:“不是主子我心狠,而是现在外头风声正紧,咱们这儿再出事,情况就不妙了。”
“可……”丫鬟哭得厉害:“奴婢要疼死了……”
“刚吃了药,说不定一会儿就见效了,你再忍忍。”
“……”小丫鬟忍着了,可脸上却越来越惨白,眉头也越皱越紧。
第二天早晨,软玉阁里传出了一声尖叫。
有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边跑边喊:“死人啦!软玉阁里死人啦!”
沈在野刚起身,正在更衣就听见外头吵嚷的动静,忍不住看了旁边的湛卢一眼。
湛卢皱眉:“没有下死手,不至于会死人。”
那点药,随意找个大夫就能救回来的,怎么可能就死了?
微微抿唇,收拾好自个儿,沈在野打开门就跨了出去。
湛卢在旁边跟着,边走边小声道:“其余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大夫那边也已经知会过,那边在果脯和梅子里下的是茺蔚子,对肝血不足和孕妇有害。”
沈在野点头,一进软玉阁,就见孟蓁蓁扑了过来。
“爷!”她满脸泪水地道:“有人要害我软玉阁啊!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
上前两步,沈在野慢慢蹲下来看着她:“是有人要害你,还是你自己要跟自己过不去?茺蔚子又不是什么毒药,你的丫鬟既然肝血不足不能吃,那及时就医也就是了,何以闹出人命?”
孟氏瞪大了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爷,您别听人胡说,小晴吃的哪里是茺蔚子!茺蔚子怎么会毒死人呢!”
沈在野挑眉,抬头看向旁边。
大夫在一旁站着,手里还捏着半包果脯,见他看过来,连忙行礼道:“老夫已经检查过了,这些果脯里面也没别的东西,就是在腌制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混入不少茺蔚子……顾娘子那边的梅子,里头也是这种东西。”
“腌制的时候放进去的?”沈在野轻吸一口气:“你确定不只是洒在表面?”
“不是。”大夫摇头:“若是洒在表面,那果脯和梅子的里头就不该有,可老夫检查过,就算把果脯划开,那肉里头都还是有茺蔚子的味道,所以只能是腌制的时候放进去的。”
“茺蔚子应该是微苦的。”沈在野转头看着孟蓁蓁:“你们吃的时候没吃出来?”
孟氏呆呆地摇头,她压根没吃啊,怎么知道其他的丫鬟也没吃出来?
“看来我还真是冤枉了桃花了。”眸色深沉,沈在野站起来,低喝了一声:“湛卢!”
“奴才在。”
“去京都衙门报案,把刘记干果铺的东家、掌柜,都一并抓起来!”
“是!”
孟氏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稳,连忙拉着沈在野的衣摆道:“爷!刘记那么大的铺子,怎么会在腌制的时候放这种东西?怀着身孕去买果脯梅子的人可不少啊,怎么就偏生咱们相府出了事?”
“你怎么知道只有相府出事了?”沈在野冷哼:“兴许外头还有无辜遭殃之人。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府上没了两条人命,其中一条还是我未来的长子!”
说着,眉头微皱,低头看向她:“刘记跟你有关系么?”
张了张嘴,孟蓁蓁也拿不准是说出来好还是瞒着好,急得眼泪直掉。
见她不说话,沈在野也好似没有耐心问,直接转身就出去了,准备上朝。
相爷一走,府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孟氏不管不顾地就冲到了凌寒院,扯着秦解语的头发就跟她扭打了起来。
“你这贱人!害我一个还不够,还想害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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