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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儿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开始猜想,究竟是谁动作这么快,还有这么大的势力,能这么快抢占这么大的市场。
她不是没想过弄潮楼那边会泄露贝壳油灯的秘密,只是她根本没有料到,对方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不但在她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还能请来那么多手艺精湛的工匠,同时让油灯快速入住那么多商家的店铺。
她想不出来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她认为不是弄潮楼。
李鱼儿对李老三说:“三叔,你能去打听一下,现在贝壳油灯在惠海县城和宁州府是不是都有出售。”
李老三说:“惠海县城行,宁州府我们就打听不到了。”
这时,蔡俊毅说:“我有个同窗家住宁海州,我可以去帮忙打听一下。”
李鱼儿摇摇头说:“算了,他们把贝壳油灯做的如此精致昂贵,不可能只放在鑫浦镇这样的小地方出售,不用问也知道,多半是整个宁州府都有了。”
“那这下怎么办啊?这样一来,咱们不是只能赔钱吗?”李二郎懊恼的说,“要不咱们拿到其他州去卖吧。”
“其他州?说的容易,怎么去?”李老三反问。
李二郎想了一下说,“实在不行,咱们降价,能脱手就行。”
李鱼儿摇头,“不行,辛苦了这么久,一点收获没有怎么行。”
最终,几人也没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李鱼儿决定去镇子上亲眼看看。
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降价甩卖,少赚一点钱;第二条,运到宁海州外,这有很大的风险,还不一定能卖出去。
经过一番探查,结果跟李二郎说的一般无二,他们的油灯几乎没有市场了。
“走,咱们去码头看看。”
李鱼儿有些气闷,哪朝哪代都一样,商场上自古就是大鱼吃小鱼,就算她有创意,有点子,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替别人做嫁衣裳。
她来码头也没指望能找到机会把油灯运到宁海外。
一共就一千多盏油灯,就算这个季节有船,也是大商船,单独包一艘大商船,估计收入和成本都直顶直了,还有必要折腾吗。
而且大商船基本不会来渔歌码头这样的小地方,她不过是出来透透气。
海鸥是候鸟,冬天都迁徙到温暖的南方去了。
此时,通往码头的栈道上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他们的脚步声。
“你们看,有船!”家雀儿眼尖的指着一艘靠岸的大帆船。
这种大帆船要么是世家贵族的船,要么是大商号的货船。
船板放下,等在码头的扛夫在管事的带领下,赶紧围了过去。
扛夫管事跟船管事交谈了几句,就命令扛夫们开始扛货。
“他们在干什么?”李二郎好奇的问,“你们快看,全是箱子,看着好大好重。”
石头说:“不对啊,这么大的商船为什么在渔歌码头卸货?”
惠海县是宁海州最西边的县城,除了来镇子上做生意的商家,大商船没必要绕道渔歌码头。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现在咱们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李老三闷闷的说。
李二郎不服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能想到有臭不要脸的龟孙儿偷咱们的点子吗?你有本事,你解决啊。”
“你!”李老三气愤的瞪了李二郎一眼,最终啥也没说,大家心情不好,互相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
李鱼儿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码头的动静,说到底,这次的失败,千错万错,都怪她太自大轻敌。
还是那句老话,失败是成功之母,她会的东西多了去了,以后还有机会,至于本钱,实在不行,她还有鲸鱼牙不是,再退一步,她还有龙涎香。
她还有底牌,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底牌的。
码头上,扛夫们卖力扛着箱子,或几人抬着箱子。
这次的活来的急,给的工钱极高,搬运一箱子的货物就给十文钱,过去干一天才给十文,还不管饭。
管事的说了,东家是北上贩卖烟草、茶叶还有瓷器的大商人,别的地方正刮大风下大雪,码头不能用,才绕道渔歌码头。
这种事情比较少见,但不是没有,扛夫们也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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