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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名其妙地嘲笑一通,接下来的路程清妍没给卫征什么好脸色,看见水滩也没躲开,最终结果就是两个人鞋尖全被舔湿。
卫征举着伞,完全没被影响,闲庭漫步似的走在她身侧,挡下大部分路边的风雨。
——所以她现在是算成功了吗?
原来只需要撬开男人的嘴,就能够直通心房。
卫征的嘴巴很软,舌头虽然很爱在她口腔里扫荡,舔弄上颚甚至顶到深处逼得她喘不过气,总的来说还是舒服的。
被亲完总感觉身体懒洋洋的,像晒过太阳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曾经她也以为卫征是个古板老套的好学生,现在却是不敢这样下断言。
清妍不着边际地想起学校的风纪委,他们轮值有抓人要求,从她没扣紧第二颗扣子,哪怕隔着远远的架空层都要冲过来说教她这样不符合文明校园。
但这些其实都是小问题,抽烟、逃课那才是大头。
她和身边这个男的各占半壁江山。
苦恼的是,他很会伪装,还没落网过。
“我听她们说,你本来应该参加物理类的竞赛。”清妍从卫征身侧探出脑袋,半是犹豫半是自信地问,“因为我?”
“……是因为原本参加的人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我来顶他。”
“哦……好吧。我也是被拉来的替补。”
两个人之间多了个共同点,清妍心情雀跃了几分,不过很快意识到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我应该没有上台的机会。”
卫征也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耐心,可能是积压了许久彻底发泄过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张牙舞爪的女孩难得乖巧地并肩走着,心里一层毛绒绒的柔软。
他顺着她的话讲下去,声音温柔:“不想上台?”
清妍摇摇头:“我又不是艺术生,不需要在那些都叫不出名字的领导面前表现。”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伸出掌心到伞外,接了半捧水,非常有闲心情把指甲缝隙洗了干净。
察觉到卫征不经意扫来又收回的目光,清妍正想捉他个偷窥罪,刚好瞥见他左肩上深色洇开的痕迹。
清妍有些呆住:“你肩膀都淋湿了。”
她刚摸过雨,还挺凉的。
“不碍事。”
才怪。
她自己衣服的右肩干爽得像刚熨烫出来。
不知道他偷偷这样干了多久。
清妍家离学校并不算远,平时习惯了踩点,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个十字路口。
出门早可以买个早餐,出门晚了那就要跑快点,但是红绿灯是她控制不了的变数。
在这个变数面前、吵闹交错的笛声雨声里,她觉得心里特别堵得慌。
绿灯还未亮起,卫征忽然听见低了他一个头的女孩支支吾吾着开口:
“其实……当时那些照片是我要发给佩兰的,是我认识了很久的好朋友。”
“没有要发给什么其他的人。”
最后半句话说得憋屈,她这样就像和老实妻子证明自己没有出轨的丈夫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她和卫征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卫征的声音很轻很稳。
“我喜欢说清楚。”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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