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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在这一天诸般杂事的影响下,清妍洗漱完是到头就睡。
难得晚上做了个梦,梦里像是光脚在溪边行走,湿冷的感觉各个关节都在法藤。迷路似的走了很远很远,最后是惊雷一样的电话铃声就把她闹醒。
清妍一骨碌地爬起来,头发就像大丽菊那样炸开,不耐烦地去够床头的手机,
屏幕上时间才刚六点,还远不到她起床的时间。
她感觉自己心脏和太阳穴都突突地在跳,接起电话后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什么?”
“醒这么早?”
“是谁大早上给我打电话?”
清妍慢慢缓着自己的呼吸,稍微挪动下身体却感觉到异常沉重。
还以为昨晚听了那样令人想入非非的男喘会做上个香艳的春梦,没想到稀里糊涂地做了一场空。
难道是她最近老实太久了?
“刚结束?”
“昨晚突然下那么大的雨,根本就没出去!”隔着电话,声音不是很明显,不过能肯定佩兰身边不止一人。
“你们学校不是在办什么联赛?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今晚一起叫出来玩?我也喊几个人。”
“你又要换口味?”
佩兰义正言辞:“多交个‘朋友’不会掉块肉。”
电光火石间,清妍脑中飞过昨夜弥留下的印象,举着伞站在大雨中的清瘦少年,半边肩头被打湿地黏在肌群上,显得他挺拔但又十分脆弱。
卫征是她很少遇到的那种,身上有股禁欲克制的味道,但又坦荡荡地承认他对着她手淫过。
一种让她很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是笨蛋,感觉得出来那点模模糊糊的痕迹。
可是——
可是她是张清妍。
她从小不缺钱,父母不在国内后更没人管,坏习惯零零碎碎。
比如再好吃的东西,她也就只吃一餐,绝对不会连续频繁地吃。
就像小孩那样,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会试图去获得,等新鲜劲一过,就又会寻找下一个玩具。
说不定人也是一样。
清妍揪起自己面前的一撮头发,那里锁成了一个棘手的死结。
佩兰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也不清楚自己念了多久,才终于听见自己好友“嘶”了一声:
“好啊,今晚我会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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