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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对面的男子是个卷发,发尾很长,刘海却很短,有着旧时代的时尚感,却还自以为是的耍着帅气。“没找到牌搭子?”
我默默的摇摇头,把玩着手里的牌。“介绍人说这人多,操,鬼都没一个,白来了!”
卷毛递了根烟给我,他瞄了眼坐在门口的几个人道:“最近查的严,来玩牌的人少了,朋友要是有兴趣,哥几个正好三缺一,来凑一桌?”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门口,坐在那喝小酒的人举杯向我示意。我点点头回应,但没做表态。老油子的呼出口烟,手指敲击着的桌面发出嘶嘶声。
卷毛赖在我对面不走了,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看似没啥主题的瞎扯,我心里清楚这个人是老江湖,来摸底的!
作为一个新面孔,我表现的还是不叫生疏的。“刚从来家出来,听老乡说这边好赚钱,这不过来弄个小买卖做。”
“听兄弟的口音家住北面?”
“南边边的,口音听不出是吧?”我呵呵两声,两眼打量着四周,吧唧着嘴道:“说实话,这里还真没老家的馆子好玩,玩个扑克的地方都没,这玩意天天打都腻味了!”
卷毛扬起嘴角,他双手开始撸牌。“是吧,这边的人都喜欢玩这个,城里不比乡下,馆子没那么好开,大盖帽管着呐!”
这人不接我的话,我笑笑坐真了身子,跟着他一起撸牌。“说的也是,我们那没人管没人看的,只要不闹出人命怎么玩都不得法嘞!哥几个玩多大的?”
卷毛听我要上桌的意思,朝着门口两人招招手,跟我推着牌道:“里面自动桌的贵点,20一人,手动的便宜10块一人。其他的看兄弟玩哪一种了,上不封顶,最低一朵花一块钱,垃圾胡上不了台面,这边不带玩的。”
这个定价还算适中,跟外面的麻将馆差不多,自动桌的稍微贵点。
我点点头,说了句还好后,散了圈烟,跳出东南西北摸黑。
四个人各自抹了张牌,这牌局就算定了下来。
东南西北四方位,有人对这个顺位很讲究,摸到了好方位这一晚都会顺当,我是没这种讲究,摸到了最差的方位。
卷毛看了眼,摸着下巴笑咪咪道:“哎哟,背北,不吉利啊,要不我跟你换?”
卷毛拿到了东位,东方升龙位,好兆头!
“坐北朝南,背北挺好的!”我直接坐在北位上,卷毛和另外两人依次坐下。
这时,有个矮个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筹码箱,他笑呵呵的走到我们跟前。
我故作茫然的盯着他,卷毛像是老大哥的给我讲了下这边的规矩。他们一人兑换了五千的筹码,我从内侧袋了掏出七爷给的信封,数了五千递给矮子,兑了五千的筹码,利用纸牌定了庄,牌局正式开始。
三打一的局面,一开始就没啥好看的。
这三人要纯粹赢我的钱,前三把肯定不会让我输的很惨,顶多不赢钱,而且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头三把放水,就是不赢钱,所以一开局,我玩的很大手,拿的三把的头筹,足足应了他们2000。
卷毛坐我左手边,他放水的最厉害,我右边的家伙带着眼睛,精瘦精瘦,一脸暗黄,就是说精虚过度的痴汉,说不出的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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