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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羽说要毁了圣石,乌戈惊骇地瞪大眼睛,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白羽再次阻止。
“我是很喜欢这里。但是……是被自然包围的新玛雅,而不是被军火跟外邦的投机分子瓜分的。即将油尽灯枯的玛雅。有时间你该多想想怎么挽救经济的崩溃,而不是石头的能量。就当这十年的绿意盎然是偷来的,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外面的荒鬼攻进来了,你们没有能力抵御,这才是陛下应当感到,愧对百姓苍生,扼腕谢罪都宽恕不了的无能……”
说完,无视于乌戈震惊不已的脸,打算起身离去。
想要将怀里的小肖恩放下,可奶娃娃抱她抱得紧,一时竟挣不脱,为了避免吵醒他,白羽只好带着他。开门时她回首补了一句,也算是说给门口的丹尼尔少尉听:
“陛下没有病,有些不该吃药的就扣下吧!”
秉承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冷漠不带情感地霍然离去。
出了大门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肖恩的保姆,顺利脱手后,她几乎是用跑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甩上屋子的门,白羽负气似的扯了扯领口,对着空旷的室内吼道:
“阿努比斯,出来!我知道你听得到、也看得见——”
风撩过半开的窗,丝薄如蝉翼的纱幔飞舞,金色的沙砾顺着木质窗台散落在桌面上,又逐渐地靠近床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中恶作剧的念头一晃而过,倘若此时浇一盆水过去,会不会塑出一幅泥刻的人形来。彻底地阻断这男人变戏法似的行动异能。
然而,这仅仅是想想罢了。毕竟他的速度太快了,眨眼的功夫,那抹修长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剪裁得体的丝质黑衫,袖子挽至肘部,前襟半开,小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朝站在门口的她,招了招手。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语气:
“想我了吗?亲爱的羽——”
想!特别想。想得她牙齿直痒痒,内心忍不住腹诽。
她缓慢地蹭到他面前,抬高了下颌,眼神冰冷,自上而下地凝视对方:
“是什么能让你在这里拥有这么强的能量?出入自由,进入我的精神里。”
对于白羽的威慑力见惯不怪,他不疼不痒的含笑着,佯装出惊讶地神情:
“哎呀哎呀!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呢!”
这是识破么?分明是他不加掩饰地故意透露好吗?!
“告诉我,我去毁了它!”无视对方的唏嘘,正如对方无视她的怒气。
然而他似乎很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愤怒情绪。仿佛是逗弄玩闹的小猫儿,偶尔露出藏匿的爪子,轻轻地却又故意在他手掌心划上一道,留下浅浅地创口。这种感觉却并不令人厌烦,只让喜欢它的人觉得有趣。阿努比斯此刻就是这样一副心情。
“那恐怕不行;”他收回了张狂地讪笑,摇了摇头,“它关乎了千万人的性命。”
白羽愣了一下,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瞳,不太肯定地问:
“黑色的玉石?神庙?”
阿努比斯露出赞赏的目光,欣然起身靠近,俯下身去,呼吸拂过她光洁的额头,似情人般的低语在耳畔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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