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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儿蹲下来,从大洞往外面望。
此时外面已经天光亮起,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里是船上。
袁宝儿两手紧紧巴着大洞两面边缘,再一次使力。
大门就像糟烂的纸糊的一般,被她硬生生的扯出个足够人通过的大洞。
扔到手里的碎木片,袁宝儿甩了甩流出来的血,钻出船舱。
她被关的地方是地下舱室,对面是个极大的货仓。
因为没有装货,此时那里正敞开着。
袁宝儿探头瞄了眼,嗅到浓重的异味。
这味道似乎是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不但呛鼻子,还辣眼睛。
这跟袁宝儿曾经嗅到过的大船货仓很像
袁宝儿对这里大抵有了比较靠谱的猜测,她又折返回去,暴力把门栓卸了,借着从门口透过来的光线,打开巨大的箱子,从里面找出一柄沉重的杠子。
她随手摆弄一下,很满意这个重量,提着就去楼上。
此时楼上只有一个人起来的。
他正在烧火,准备做早饭。
袁宝儿观察了他片刻,才走过去,直接抡圆了杠子,朝着他后背抽过去。
来人警惕心才起,没等防御就被打得晕了过去。
袁宝儿把人翻过来,确定没打死,才把人捆妥当,然后越过他过去前面。
大船不小,起码有三层,不过外面装饰陈旧,很多地方都没有再次修缮,显然有些年头的。
袁宝儿随意刮了刮厢板,木料倒是好的,早前做这个的家底还算厚实。
她沿着舱室,一点点搜过,并没有发现人。
她只好回去。
那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瞧见带着浅笑,眼带凶光的袁宝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袁宝儿拄着杠子,就跟拄个轻便的树枝一般,拖着椅子过来他跟前,慢吞吞坐下来。
“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太好,话只说一遍,要是不满意,你就别开口了,”袁宝儿摇晃着杠子,那人盯着上面的斑斑血痕,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你,你别乱来,”那人吓得颤颤巍巍,结结巴巴。
“叫什么?”
袁宝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跺了两下杠子。
那人眼瞧着袁宝儿杠子接触过的地板碎裂,十分确信自己的脑瓜壳没有地板坚硬。
“马老三。”
马老三都要哭了。
他就不该贪银钱,接了这活。
“为什么抓我?”
“不是我抓的,”马老三很委屈,“我就是受了十两银子,要看守这船。”
袁宝儿呵了声,“就看船,能给你那么多?说实话。”
她摇晃着杠子,大有不好好说话,就要他小命的架势。
马老三吓得哭了,“是真的,这活儿是我一个相好知会的,说好了事成给她五成。”
“她又从哪儿接的?”
袁宝儿又问。
马老三摇头,见袁宝儿表情又变得不善,登时要哭,“我真不知道,她是楼子里的,见过的人不知多少,我根本就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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