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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姑的脸,笼罩在暗影中,阴晴不定。
“柳清,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无泪。”癞姑的声音里,满是仇恨。
“你,你是癞姑,你的脸?贱人,是你联合了鬼门,我的百毒爪是你动了手脚!”柳清面色发白,难怪他的百毒爪对燕澈没有用。
难怪鬼门懂的毒烟,更能利用辟邪火筒,发动毒箭攻击,这一切都是因为癞姑。
柳清幡然大悟,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不禁想起了洪放的话,他总有一日,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柳清从未想过,有一日,洪放说的话,竟会成真。
“论起下贱,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柳清,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百毒爪是我当年,为你炼制的。我能炼出它,自然能解了它,如今它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柳清最让人避讳的,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的毒。
可他的毒,全都是当年癞姑留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处心积虑要置癞姑于死地的原因了。
他懂得,癞姑全部都懂。
百毒爪炼制不易,想要解开上面的毒也不容易,癞姑混入青月楼,一边接近着柳清,博取他的信任,另一方面,通过每日的酒水和食物,一点点解开柳清百毒爪上的毒。
砰——燕澈骤然发力,拳风将柳清震得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癞姑,你我夫妻一场,当年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念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洗心革面,加入鬼门,效忠门主。”柳清痛哭流涕,他匍匐在地上,早没了昔日沙门门主的威风,爬到了癞姑的脚边。
柳清何等聪明,他看到癞姑没死,就想到了她早前和两个孩子必定是诈死。
他心知女人心软,只要多求几句,必定能得到癞姑的宽容。
癞姑没有说话,她的眼底闪动,像是被柳清的话触动了。
“你看,这么多年来,我都将百毒爪带在了身旁,就是顾念旧情。当年的事,我后悔了。”柳清嘴里求情着,见癞姑呆愣着不动,他的眉宇间,闪过了一抹阴毒。
柳清当惯了门主,又岂肯效忠于小小的鬼门,沙门这一次,在鬼门的偷袭下,遭受重创,柳清恨不得血洗鬼门……他忽的跃了起来,看准了癞姑的咽喉要害,打算挟持她逃跑。
可就在柳清跃起的一瞬,癞姑眼底,掠过讥讽和冰冷,她右手探出,上面是一副绿光闪动的毒爪。
啪的一声,那一双由叶凌月炼制而成的月铁百毒爪洞穿了柳清的胸膛,金属入肉的声响。
“柳清,胜为王,败为寇。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再也不会信你的话,你这一套忏悔的话,留着向阎罗王说去吧。”月铁毒爪上,柳清的尸体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
他的心脏,也从红色变成了黑色,最终化成了一滩毒水。
柳清一死,沙门就成了一盘散沙,或杀或降,鬼门门徒顺势而上,展开了围缴,
“癞姑,他已经死了。”叶凌月和燕澈走上前去。
柳清死后,癞姑立在了他是身旁,心情很是复杂。
若非是行动前,门主早就提醒过她,柳清狡猾异常,必定会诈降骗取她的信任,只怕她方才真要中计了。
“门主,属下……险些无颜面见门主。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洗心革面。“癞姑长叹一声。
“癞姑,这事不怨你。一个男人若是变了心,就算你做再多,也是徒然,我年纪虽比你小,可却很早就看清了。”叶凌月涩然一笑。
燕澈和癞姑都知道叶凌月自小被父亲抛弃,只当她是因为洪放的缘故,才对男人如此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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