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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暂的对话以徐酒岁拎着包,像小炸弹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作为结束。
她冲到立在厨房门口的两人面前来了个急刹车,气喘吁吁的,面颊微红手上动作倒是小心翼翼,伸过来捏住薄一昭的衣袖,拉扯了一下:“老师,去医院。”
生怕他又不听话的样子。
薄一昭低头,扫了眼捏在自己衣袖一角的那只小手。
“急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男人缓缓道,“又死不了。”
然而,在徐酒岁眼里,薄一昭刚才吃下去的不是一小口虾,而是一整瓶500ml的鹤顶红。
她坚持摇摇头:“不行,要去医院。”
说完又垫脚,伸手要扒男人的衣领看,她总觉得那疹子比刚才更红了,她只不过回房拿了个包而已!
柔软的手背不经意蹭过男人的下巴,指尖软软的,戳在他喉结上
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下,他“嘶”了声不得不扬起下巴躲开,同时一把扣住那正跟他的衣领做奋斗的爪子,目光微黯,沉声道:“别乱碰。”
徐酒岁以为自己碰疼他了,一惊,猛地缩回手。
姜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看不下去了,在旁边说了句:“海鲜过敏也分情况的,老师说话声音都没变应该没多大事,到医院挂完号说不定都好了。”
薄一昭嗤笑一声。
徐酒岁不明所以。
最后他们是开薄一昭的车去的医院,上车的时候徐酒岁主动爬上了驾驶座,脚够了下没够着油门,又低头往前挪椅子。
薄一昭坐在副驾驶低头看她,像是一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爬上爬下捣鼓自己性冷淡风一点装饰都没有的车,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可爱,也不说话,耐着性子看她东摸摸西摆摆
十分钟过去后,再好看的天仙盯着看十分钟也看腻了,男人开始认真觉得自己不如去药店买盒过敏药吃了算了。
这时候徐酒岁才把车子挪出停车场。
“你有驾照?”
徐酒岁正猫着腰看左视镜,听见身边的男人问。
“有啊。”
“刚考的?”
“没有啊,考了”
刚想说好几年了,一想好像哪里不太对,猛地闭上嘴转过头看薄一昭,心想这人语气太过平静,连带着她都放松了警惕——
“考了几个月了。”
她大喘气之后,换上了平静的语气。
“哦。”薄一昭脸上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同,他只是淡淡道,“交规没告诉你开车目视前方?看我做什么,看路。”
徐酒岁这才把脑袋拧回去,小心肝儿那个乱跳的,心想:啊啊啊好险,还好我反应快!
最近的医院距离他们这边开车也要十五分钟。
徐酒岁平时不怎么开车,车速很慢,是以侮辱这辆车的性能和牌子的速度在前进薄一昭坐在副驾驶,好几次看见旁边的车超车时,别人转头往驾驶座里看。
但是他也没吱声,就靠在那看她慢慢开,反正后面的车再怎么着也不敢一脚油门怼上来。
到了红绿灯,因为开太慢直接被卡了整整一个红灯,后面的车为表示不满哐哐砸喇叭,徐酒岁像是聋了似的,眉毛都没皱一下——
开车技术真的烂,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好。
薄一昭在心里默默评价。
一边觉得脖子痒得难受,微微蹙眉,抬伸手挠了下,立刻听见她在旁边小声地说:“别挠了,挠破怎么办?”
薄一昭被痒得有点烦,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想着陪她演戏好玩,演着演着把自己都作进去了,十分无语,心情更加烦躁。
蹙眉转过头,正想跟她说别管他开好她的车就是,却看见徐酒岁半倾斜身子靠向她这边安全带勒在她胸前,被宽松的衣服遮得特别好的身材曲线凸显出来。
腰细得一只手能绕完似的。
这会儿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看上去又担心又没有平日里横冲直撞时的跳脱,两人对视上的时候,她好像是被他眼里的烦躁吓着了,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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