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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躺在苏洄的床上,他却辗转反侧。
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闻不到了,无论是樱桃酒,还是雨水的味道,都没有。
他没办法想象离开自己的苏洄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又为什么不肯回去找他。
就这样,一直到临晨两点,宁一宵都没有睡着,他突然犯了烟瘾,明明已经戒烟很久。这不是个好的预兆,焦躁和烦闷交替占据大脑,令他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释放自己的Alpha信息素,整个阁楼都是冷杉和海盐的味道。
宁一宵想起自己带的抑制剂,就在口袋里,于是起身去卫生间找,却发现洗衣机里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他静了静,关上卫生间的门,听到些许细微而暧昧的声响。循着声音,他沿楼梯走下来,听到了他很熟悉的,像小猫叫声的呻。吟。
一片黑暗之中,玻璃窗的缝隙投进些许月色,落在沙发上。
拱起的被子搭着厚厚的毛毯,看不到苏洄的脸,他的脸上盖着本应在洗衣机里的针织衫。
唯一露出来的只有一截手臂,比月色还白,手掌几乎将针织衫摁在他脸上,手指攥紧,像是想把所有信息素的味道都吸入肺腑那样用力。
宁一宵忽然嗅到一丝雨水的气味,很微弱。
是苏洄的信息素。
沙发上的被子里露出足尖和脚踝,都泛了红,脚尖用力蜷着。
焦躁与困惑攀上顶点,宁一宵走过去,有些残忍地扯下了遮蔽苏洄脸孔的衣服,将那件属于自己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
苏洄发红的双眼满是错愕,他还在大口喘息着,脸色绯红,浑身湿淋淋的,像尾搁浅的鱼。
他看上去没反应过来,又好像在细细分辨什么,渐渐地,眼中蓄起水光。
“对不起。”苏洄气若游丝,落下眼泪的瞬间用手擦去,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道歉?”宁一宵的声音还是很冷。
是为拿着他的针织衫自渎而道歉,还是为这些年的不告而别道歉。
苏洄不说话了,他试图支起身子,但身上乏力,差一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最后还是宁一宵接住了他。
他恍惚间嗅到了久违的冷杉气味,很浓郁,头愈发痛起来。
“宁一宵,你不用管我……”苏洄的语气很慢,有些自暴自弃。
“你还爱我吗?”宁一宵突然问。
苏洄愣住,眼神躲闪,心口疼得厉害。他很想保留一点体面,却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他甚至说不出口不爱,只能轻轻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呢?为什么需要我的信息素?”
苏洄皱了皱眉,抬起头,眼圈很红,盯着宁一宵的脸。
“因为我发情期到了,没有抑制剂。”
宁一宵笑了,眼睛却还是冷的,“你可以求我,我比抑制剂有用多了,你知道的。”
苏洄想求他放过自己,想求他不要说以前,眼泪淌下的瞬间,宁一宵便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苏洄越是反抗,他便吻得越深,掐着他的脖子,像是某种惩罚。
“宁一宵……”
面对他这样体型和力量都远胜自己的Alpha,苏洄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何况宁一宵信息素的释放几乎是压制的程度,他的身体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孩子还在楼上……”
“你现在知道怕了?”宁一宵将苏洄的手反剪在身后,声音很沉,“刚刚在偷偷做什么?不怕教坏小孩?”
宁一宵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苏洄提前进入易感期,变得充满破坏欲,暴躁,安全感缺失,亟需信息素的抚慰。
可苏洄的信息素太淡了,他感受不到。
“疼……”苏洄很久没有被咬过后颈,痛得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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