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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秦若素啊。
广海城有许多巨富之家,若论财富,秦家也许排不上号。但秦家却是公认的广海第一名门。
秦若素的爷爷,当了近二十年的宰相,权倾天下,虽然已经卸任十几年,人也去世多年。但是秦家的影响力依旧极大,门生故吏遍天下,本省的巡抚,就是秦相的学生。
跟秦家比起来,夏家就是一个爆发户,想跟人家攀上关系都找不到门路的那种。地位差得很远。
在女生的社交圈中,秦若素天然就站在最顶层。
她本人更是天才横溢,成绩好不说,还被音律大师周崇收为弟子。早早悟得音律之道,如今已是第二境的修行者。
这样耀眼的成就,同龄人也只有仰望的份。
论家世,论天赋才情,论相貌,整个广海城,都没有哪家女子能跟她相提并论。
若不是她平时行事低调,从不抛头露面,广海第一美女之类的称誉,早就落到她的头上。
夏曦月平日也是自视颇高,可是在秦若素面前,她连攀比之心都生不出来。
正因为如此,她见到陈牧和秦若素似乎认识时,才会主动邀请陈牧上马车。
此时,秦若素主动来这里等陈牧,说话时的神态语气,无一不在表明,她对陈牧颇有情意。
“怎么可能?”
夏曦月只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一个是秦家的大小姐,一个很可能是她父亲的私生子,两人的身份地位,完全是天差地别。
就算抛开身份的差别,论相貌气质,天赋才情,他哪一样配得上秦若素?
夏曦月心里不由涌起一股不平之意。
就听到陈牧平淡的声音传来,“挺好的。”
这是什么态度?
夏曦月都听得出这语气中的疏远与冷淡。她内心有了倾向,不知不觉为秦若素打抱不平起来,“人家好心好意向你问早,你就这样对她?太过份了吧。”
接着,秦若素幽幽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些天,我跟家中长辈到城外祭拜先人,昨日方回,我的马车中途出了故障,是姨母让表哥护送我回来,他,只是我的表哥,你切莫误会。”
夏曦月听明白了,昨天秦若素的表哥送她回来的时候,被陈牧看见了。她担心陈牧误会,所以一大早上特意来这里等他,想解释清楚。
可见,秦若素对陈牧是真的动了心。
夏曦月想到秦若素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竟然如此着紧一个男人,放下身段主动来解释。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同学,不必跟我解释。那天,是我举止孟浪,要是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跟你道歉。我现在只想专心于学业,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以后,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免得有损你的清誉。别再来找我了。”
夏曦月听到这里,心头大震,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全是不可思议,“他竟然拒绝了秦若素?”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到陈牧转过拐角,眼睛瞥了过来,很快又收回,转眼间就走出了这条小巷。
糟了,被发现了。
夏曦月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陈牧的身影,那决绝的背影,却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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