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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没有多少玩笑之色,因为他知道,谢桁一旦这么说了,就真的能做到。
真打起来……他还真未必是谢桁的对手。
再说屋里那个一样护得紧,他还是歇歇心思,离那尊贵的女君远一些吧。
其实谁都不知道……
当日秦脂跟秦瑟说得话,并非全是假的,只是真假交织,反倒将秦瑟骗了过去。
秦瑟哪里是皇女,她是巫族圣女之后,不过同样的是,对现如今的皇室都有灭族之仇。
不过楼千机看出来,谢桁还没把这事告诉秦瑟,他也懒得多话,便喝起自己的酒来。
谢桁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声道:“她自愿的?”
“不然呢?”楼千机知道他在问什么,“这种事若非情出自愿,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
“若在旁人身上,自然不会,但在你身上,就不好说了。”谢桁凉凉地道。
楼千机气得踹了他一脚。
但谢桁直接躲开。
一脚踹空,楼千机倒是没想踹第二脚,而是灌了一口酒,笑道:“你呢?我瞧着你护着的那个女君,也并非是完璧之身,吃过了?”
谢桁眼刀瞥过来。
楼千机摸着下巴,改口,“我的错我的错,你们俩早就有婚约的,那便是成真夫妻了?”
谢桁没说话。“看在过往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老爷子在找女君,你应该知道,一旦女君有骨血的话,身份就会暴露。”楼千机似笑非笑,“我什么意思你明白。老爷子虽然曾
经是巫族神使,但心智早就不像以前只信奉巫族女君了。”
谢桁面无表情,“他还在雪域?”
“是啊,日夜盯着等着,女君骨血出世。”楼千机邪肆地一笑。
“那就让他一辈子呆在雪域,死都出不来。”谢桁声音轻淡。
楼千机扬了扬眉,“嗯,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儿,那你可得加紧速度,正好也算是帮我,免得老爷子再把我调回去。”
“怎么,暖玉温香,舍不得走?”谢桁瞥他。
楼千机反问,“你舍得?”
谢桁没再说话。
楼千机喝了一会儿酒,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屋里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楼千机面色一正,立即站起来,刚想回屋,房门就被人打开。
秦脂穿着一身锦裙,但衣角不整,鬓角散乱,面上红潮未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楼千机蹙眉道:“你怎么出来了?”
秦脂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谢桁身上,道:“你是神翼君?”
谢桁起身,“你的女人自己收拾。”
语毕,他便直接走人了。
秦脂抿着唇,望着谢桁的背影,回想起之前在秦家,谢桁跟她说过的话。
怪不得得知女君有未婚夫,他也不在意,合着这个未婚夫,本来就是他自己!
巫族的人都知道,女君有两队守护军,一队为神使,一队为神翼军,而神翼军的头领君主,则是女君天定的皇夫,代代如此,永不更改。
当时女君失踪,神翼君也失踪了。
她还以为神翼君死了,没想到……早就把女君叼回去养着了。意识到这一点,秦脂神色微冷,理好自己的衣襟,提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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