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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风投公司,业绩是最重要的。
股东和董事会的人不管怎么私下徇私舞弊,但对于赚钱,那是他们的底线。
谁能赚钱,谁就是爹。
卫东言在他那边的画板上,写下“鼹鼠”两个字。
他一边写,一边说出鼹鼠的投资风格和行事特征。
“第一,鼹鼠的投资风格也是非常谨慎,在投资之前,会用极少量货币测试市场,确信无误之后,才会大笔投入。一旦他大笔投入的投资,都会回报丰厚。”
“第二,鼹鼠不贪。每做完一次大单,他都会停止一段时间。他很狂,说不能‘涸泽而渔’,要给韭菜恢复生长的时间。如果他赚得太多,会把韭菜割没。因此他的投资频率也是一季度一次。”
“第三,鼹鼠的投资风格很专一,他只投加密货币,从来不碰别的投资产品。”
“第四,鼹鼠也是直觉投资,号称他的眼睛就是标杆,不喜欢金融数据分析。他的理由是,金融数据分析都是分析的历史数据,对于加密货币这种新兴事物而言,没有历史数据可以参考。所以看金融数据分析投资加密货币,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五,鼹鼠很多疑。他的投资账户很多,有公司账户,也有白手套代持。目前我不清楚梅里特风投这个离岸基金有没有被白手套代持的账户。”
兰亭暄看得很仔细,一边说:“按照现在的审计力度来看,代持账户几乎是不可能了。”
卫东言点点头:“最后一点,是鼹鼠的个人行事特征。他太会隐藏自己,所以我们找了他十六年,才稍微靠近一点他的藏身之处。”
“……你不是说,三年前,这个案子才转到你手里?”兰亭暄狐疑问道。
她对卫东言的身份早就开始怀疑了,但却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卫东言悠闲地说:“所以我说的是我们。之前在我同事手里,三年前转到我手里。”
“所以卫总是承认你还有一份工作?”兰亭暄眯起双眸,上下打量卫东言,“我不认为风投公司会兼职做寻人启事。”
卫东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业余爱好,不算兼职。”
兰亭暄被噎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缠卫东言的身份,继续问:“……鼹鼠十六年前为什么要藏起来?”
兰亭暄其实很不理解这一点,“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卫东言面对着白色的儿童画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轻描淡写地说:“不,十六年前,他肯定没有做过亏心事。但他为什么要藏起来,我们也想知道。”
兰亭暄盯着卫东言的眼睛,警惕地问:“你上次说,他的家人也在找他,可连他的家人都没有他的照片。”
卫东言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冷漠看着她,说:“兰小姐,这一点,其实跟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关系。那是他和他家人之间的问题,你确定要刨根问底吗?”
说得兰亭暄差点为自己窥探别人隐私的八卦行为惭愧起来。
不过她很快收敛心神,认真说:“如果这个人真的跟我父亲的被害有关,我不介意把他的祖宗八代都挖出来。”
她肃着脸,强调说:“嫌疑犯在我这里没有隐私权。”
卫东言移开视线,看向那块白色儿童画板,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我已经把鼹鼠的投资风格和行事特征都写出来了,你说,他跟操盘手A的风格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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