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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适才便说过唤我的名即可,莫要如此生分。”
周茯苓抿唇不语,唤名字在她看来委实不妥。
见她不说话,千流云也不逼她。他们相处的时日不长,还不够相熟,慢慢来吧,莫要将她吓着才好。
“也罢,你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吧。既已出来,便莫这般快回去,我们随处走走。”
握着她的手正要牵着走,脚步便猛地顿住,面上笑意一收,厉声道:“谁?”
这般严肃的千流云周茯苓见过,便是那日他带伤闯进她的房间拿着刀挟持她时。
然此番他面容虽冷,她却并不觉得害怕,因着她知道在她面前时他不是这副神情。
倒是好奇是何人在暗处。
随着千流云一道朝某个方位看去,窸窸窣窣的几声树叶响动后,便瞧见一片粉色裙角,接着那裙角的主人便从树枝后挪出来。
满眼愤懑,“你们……你们好生不知廉耻!”
却是郑轻盈。
听到她的话,周茯苓先是为方才与千流云的亲近被人瞧见紧张,转而便眉头一皱。
不知廉耻?他们是未婚夫妻,便是适才的举止确有不妥,又与她一个外人何干?
刚要开口说什么便被千流云抢了先。
只见他面上一冷,语调有几分凛然,“当真不是在禾术,竟有人敢如此与本相说话!”
郑轻盈心下一怔,她适才太过激动,一时忘了面前的人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不由有些后悔。
但这份后悔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彻底被愤怒抛到脑后。
“你们竟是相识的?”若是如此,今日这一场宴会岂非就是走个过场?那她们这些心有期盼努力完成这一场才艺的人又算什么?
见两人沉默,郑轻盈便知她未猜错,他们真是相识的!
愤怒冲昏了头脑,“春蝉,你个不要脸的贱婢,竟不守妇道与男子私相授受!你不……”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千流云抬手一掌挥过去,飞起后重重跌落在地,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吐出来,险些昏厥过去。
“找死!”
若常跟在千流云身侧的侍卫千柏瞧见他此番神情,定知他是真的怒了。
年仅二十二便能执掌一国朝堂,可见千流云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自来位高权重之人,不止要有头脑,还需狠辣的手段。
别瞧着千流云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若不够狠,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这是郑轻盈第二次感受到死亡临近的恐惧,之前在京兆府衙的牢狱中,她便险些去一条命。就在适才,她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满心惊惧,却又心有不甘。
凭什么一个贱婢都能有人如此维护,她却无人怜惜半分?
好半晌,终是撑起身子颤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定要将你们私相授受的事告知其他人,让你们身败名裂!”
都去了半条命还这般没有眼力见,便是周茯苓都想问一句,她脑子是不是有坑?
“郑小姐既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以为我们还会放过你?”周茯苓这番轻笑,竟有几分君黛的神韵在。
她不会在人一再欺到头上后还退让,郑轻盈既认定他们有私情,她便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说来郑轻盈与她并无交情,她也不在意郑轻盈对她的看法。
反而是郑轻盈会被她这番话刺激到。
这不,她话音方落,郑轻盈面色即刻大变,“你……你们敢!”
“有何不敢?”这话依然是周茯苓说的。
千流云未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她。原以为她羞怯胆小,没承想竟还有这般一面。怕是连周子御都未瞧见过她这般样子。
想到此,千流云心中莫名的欣喜。
郑轻盈此番是真的害怕,强压着镇定道:“杀人偿命!若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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