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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来听吾唱~听吾唱过十八摸~”
一声带着咿咿艾艾的戏吊声从左侧的巷子里传了出来,当看到李岁跟着声音扭头望去时,李火旺不由皱起了眉头,当即挥动缰绳让马车再快一些,免得李岁听着这些污言秽词学坏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伸手摸姐面边丝哎,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鼻子上拍着一个白饼戏妆的吕举人站在高台上卖力地唱着,两只手还跟着戏词在那比画着。
而台下的老少爷们目不转睛地听着,时不时挤眉弄眼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彼此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一曲十八摸唱完,顿时引起叫好一片,这种不是大梁的新粉戏,上京的人可没听过,铜钱哗哗地往戏台子扔。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你们戏班子不是有女的吗?我要女的给我唱粉戏!!”
“对得很!要女的唱了,我给的赏钱更多!!”
就在吕状元一边作揖,一边提着铜锣接着飞来的铜钱时,人群外传来了声音。“干什么!干什么呢!”
当看见过来的人居然是穿着蓝衣的捕头,人群慌张地散去了,一时间,吕状元神色有些紧张起来。
“谁让你在这唱戏的?唱的还他娘的是粉戏!伤风败俗!眼瞎了是吧?城门边上那么大的告示也看不见?”
吕状元陪着小心,矮着三分对着领头的捕头说道:“禀官老爷,小的小的不认识字啊,还望通融通融。”
“我管你们认识不认识字!把地上的铜钱全给我捡起来!充公!”
这么多铜钱,吕状元是真舍不得,可官字两个口,逢事都有理,最终无奈还在照办了。
等捕头乐滋滋地拿着铜钱离开,其他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愁眉苦脸地拆着戏台子。
就在拆到一半的时候,吕秀才跟狗娃相互对骂地回来了。
“放狗屁!伱叫狗娃,你这法子是个狗屁法子!那些乞丐找了这么久!连师父的影子都没找到!”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说谁狗屁呢?我至少在干活,你呢,除了嘴上皮子在使劲,你还干了什么?你还真当你是秀才了?”
骂骂咧咧的两人来到戏台子前,看到拆了的台子后熄火了。
“吕班主,这怎么了这是?好不容易找的个唱大戏的好地方,怎么又拆了?”狗娃用手挠了挠自己那张花脸问道。
当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吕秀才气得直跳脚,不断挥舞着那把已经绑好的铜钱剑。“上京人又他妈的欺负人!那两个狗日的往哪边走了!我砍了他们!!”
吕状元叹了一口气,用手锤了锤自己发酸的背,“行了行了,事已经够多了,你少给我们惹麻烦,赚不了钱就赚不了钱吧,不差这一会。”
“公公,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天天人吃马嚼的,那可都是花销啊,再说了这上京的钱可不值钱,一个烧饼都要五文钱。”抱着铜镜子的儿媳妇罗绢花有些不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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