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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与陆星延坐同桌,他每天摆着那张“我还能再睡四十八小时”的脸,实在不像恋爱中的小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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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早早将车停在书香路拐角等人。
沈星若回了趟寝室,上车时,陆星延已经瘫在后座打游戏了。
隐约间听见一声“Victory”,陆星延将手机往旁边一扔,转头瞥她。
沈星若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和室友们发消息,发了好一会,她发现陆星延还在盯她,于是问:“有事吗?”
陆星延开门见山,“那男的要打你,你喊我干什么?”
沈星若眼都没眨,“我们是一个班的,我还和你同桌,住在你家,我被打了,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陆星延:?
陈竹刚好过来拿零食,从许承洲的书包里翻出袋猪肉脯,她递了递,“你俩吃不吃?”
许承洲往旁边躲,“姑奶奶,我打排位呢你别戳我!”
陆星延没吱声,只推推包装袋,高冷男神的逼装得十分到位。
陈竹无语,翻了个白眼,咬着猪肉脯往另一节车厢回走。
不是节假日,高铁还算安静,新上车的旅客放好行李,箱轮轱辘声消失,前座男人大约转醒,鼾声也一起消失了。
陆星延喝完水,又躺回座椅阖眼假寐。
他昨晚没睡好,困得很,可这少爷病犯起来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凭他怎么困,坐在车上也睡不着。
眼睛休息的时候,听觉好像会变得敏锐。
他能听到许承洲压低声音碎碎念,能听到车门关闭,还能听到静音万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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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若第一次坐高铁出远门,临了才知道汇泽南站不支持刷身份证入站,回头排队取票耗费不少时间,好在卡点赶上了车。
2号车厢,7A,靠窗。
沈星若再次对票确认。
没错,是她的位置。
可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中年男人。
沈星若:“您好。”
男人没动,眼皮子也没掀,啤酒肚挺挺的,靠在椅背上,嘴巴微张,鼻毛从鼻孔里冒出一截,脑袋上的头发一绺一绺,油光发亮。
“叔叔,这是我的座位,您是不是坐错了?”
像含了冰片,沈星若的声音有些凉。
陆星延睁眼,不过片刻,又继续阖眼休息,只屈腿往前踹了脚。
啤酒肚没有防备,被踹得脑袋一歪。
旁边白领打扮的女人已经忍他很久,见他脑袋倒过来,忙侧身躲,又卷起杂志碰了碰他,“先生,你醒醒。”
这么大动静,睡是装不下去了。
啤酒肚抹了把脸,作出副刚睡醒的模样,扭头往后看了眼,见陆星延靠在椅背上睡觉,心下正纳闷。
回头见沈星若站过道上,一副乖乖学生仔的样子,他不耐,“那边不是还有座位吗,没人你坐下不就行了,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晓得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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