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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这么几个铜板?”单子墨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几个铜板,不敢相信地问。
刚刚押解着捉拿的男人,送到了烟雨镇的衙门。捕快递出银子交给最前面的赏金客。这赏金客熟练地从自己的钱袋中找出了碎银子和铜板,其他一起来的赏金客一字排开,那破钱的赏金客将赏金按人头分发给其他人。
而到了单子墨手中,就只有六枚铜钱!
单柏聿愉快地将六枚铜钱塞进自己包袱的最下面藏好,“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方海也扛着母鹿来了,他也分到了六个铜板,正喜不自胜!
“我方海这辈子也能吃上赏金饭了!”掂了掂手中的铜板,立马藏进自己的衣襟里。
“我一个人干活,在场的都要钱啊!”单子墨觉得有些不公平,正愤愤不平,为这样的分配方式感到气愤。
“我觉得挺好,”单柏聿指了指一个佝偻着背站在最后的老人,“虽然钱少一点儿,可至少不用露宿街头,好歹一个铜板还能住鸡毛店,吃碗面!”
“郭大侠说的对!”方海赞同地点点头,“当初慈镇抚使就是这么说的,您瞧瞧这烟雨镇虽然不富裕,可没有街头乞讨的花子。”
“哼!”单子墨冷笑一声,“住鸡毛店了,和花子也差不了多少了!”突然又转念一想,“听这意思,你们这慈镇抚使倒是个好官啊!”
“慈怀仁,人称慈大善人,此人可不得了啊!”方海索性将背上的母鹿放在衙门对面的墙根,蹲下来,“别看他干着捉拿要犯的事,可那些囚犯的同伙没一个敢来找他的麻烦!因为他武都上面有人!”
“哦,懂了!”单子墨歪嘴一笑,“可他也收囚犯的钱,放了他们,也不完全是个好官嘛!”
“洪大侠,有人说这此镇抚使,一面佛,一面魔。”方海说地更玄乎了,“对囚犯就是十殿阎罗!要么死,要么穷死!想活命,拿钱来!可得到的钱财一个铜子儿他都不要,购买粮食,发放给烟雨镇的百姓。”方海停顿了一下,“冬天的时候,还发煤块呢!”
“有点儿意思哈!”单子墨眯缝着眼睛看着虚掩的衙门大门。
剩下的时间,单子墨和单柏聿在裁缝店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两件粗布衣服,好歹不用穿着中衣在大街上游荡了!
黄昏时分,二人循着声音来到一座建筑面前。
“花间集!”单子墨看了看匾额,“倒是有几分雅趣。走,进去看看!”
二人抬脚就往花间集里走,被门口的伙计拦了下来。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咱店里走啊!”伙计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单子墨二人。
此时的单子墨和单柏聿,发型凌乱,里面还隐约藏着几根鸡绒毛;俊俏的脸上,不再白净;破旧的粗布衣服,应该也是裁缝店收来典当的衣服;还有那一身的鸡屎味,十分入味!
“你这小二,倒是看人下菜碟啊!”单子墨刚要理论几句,被单柏聿拉住。
“劳驾小哥,到场子里喊一句云芳姑娘,事成之后,”单柏聿摸出自己的两个铜板递过去,“您拿着喝茶!”
“两个铜子儿?”伙计的嘲讽之意溢出,“我在花间集,还没见过拿铜板来听曲儿的!赶紧滚,还有,这里没有叫云芳的,哪个野窑子里的人,也跑这里问!”说着,就把他二人赶到街上去了。
“怎么办?”单柏聿麻利地将铜钱塞好,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亮着灯光的雅间。
“等着!”单子墨突然气沉丹田,强大的内力在胸腔中涌动!
“云芳!”单子墨一声宛如警报的狮吼,响彻烟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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