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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只有0次和无数次,这就是嬴若樱的直观写照。
但朱俊燊却另有考量,他制止了嬴若樱后,再次以深邃的目光审视许柏廉,良久,他开口问道:“请问阁下究竟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许柏廉才终于认真了起来,但这份认真也仅限于心底,表面上他仍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圣元宗师。
“我是谁?你们秦人应该最清楚不过啊……”
话没说完,便被朱俊燊打断了。
“我不是以秦人的身份询问,而是以人类的身份询问,请问阁下,究竟是谁?”
许柏廉沉默了一下,笑道:“你的眼光,倒是比那个自居天下第一人的要好些。”
朱俊燊却说:“那也未必,只不过我敢赌,敢输,他却高处不胜寒,输不起。”
“哦,所以你觉得他也在怀疑我?这我倒是看不出来。”
“天下第一人的心思,怎么可能轻易让你看出来。”
原诗在旁边听得一阵烦躁,虽然明知道朱俊燊是在借这个机会拖延时间,调兵遣将去搜集线索……但是这对话实在好蠢啊。
好在许柏廉也没兴趣和朱俊燊废话,说到一半就话锋一转:“对了,不必浪费时间去控制我带来的学术团成员了,一多半人都是无辜的。”
原诗撇了下嘴巴,强忍着没有动手揍他。
换句话说就是还有一小半并不是无辜的咯?现在我们又区分不出哪些人清白哪些人有罪,怎么可能不浪费时间去控制他们?这句话看似好心,反而是给人添堵……
等等,他说这话,真的只是为了迷惑我们,或者说恶心我们吗?许柏廉这人的确经常犯蠢,但能从贫民窟一路成长为魔道宗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犯蠢的时候,其实聪明的可怕!
原诗和他在论坛论战,多次行险取胜,靠的就是许柏廉够聪明,如果许柏廉是个郑力铭那般的憨批,那原诗反而容易秀才遇到兵。所谓智商碾压,很多时候都只有在同级别的战斗中才有效。
所以现在原诗就不得不怀疑,许柏廉这句话是否另有所指,或者说他废话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一刻,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目光立刻瞥向长公主。
嬴若樱也抬了下头,若有所悟,手指在腰间轻轻一点。
与此同时,远在南疆的李覃顿时精神抖擞,翻开了自己的迷离之书,宛如旷妇挑蘑菇。
“殿下找我有什么吩咐?离火宗师,使命必达!”
“少废话。”
“哦。”李覃立刻收敛神色,专注聆听。
聚在李覃身边的南疆军团将士们,则非常有默契地离开军帐,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作为同生共死过的战友,他们之间早没有什么上下级之间的隔阂,更多是肝胆相照的默契,所以一人丢脸,全军回避也早成了南疆军团的基本礼节。
按照惯例,李覃与长公主的对话通常会单方面持续很久,尤其是长公主离开南疆也有段时间,李覃的思念之情势必延绵良久……总之今晚大家可以不用回营了,各自去周围打打猎散散步就好。
另一边,军帐中李覃却脸色越发凝重。
对嬴若樱的思念之情固然如火山熔岩亟待爆发,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李覃还不至于因私废公,嬴若樱此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这位离火宗师心脏紧缩不已。
“你是说那些圣元工兵有问题?”
嬴若樱没好气地说道:“我没那么说,但目前他们嫌疑巨大,理由你自己想。”
李覃点点头,脑海中已经不断翻涌出各式各样的画面和线条,作为推理的素材。
这次的事态缘由,虽然嬴若樱在迷离之书里没有讲太清楚——这位长公主殿下从来也没耐心把话掰开揉碎去讲——但李覃已经准确地把握到了脉络。
雷云使者的预言一般不会有错,圣元公主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也支持了那份预言的力度——和其他秦人不同,李覃与那位公主却是打过很多次交道,所以能理解她的沉默。
她是以自己的沉默和不为,逼迫圣元帝国派出更多的力量来帮红山人化解危机,只要她不走,那么哪怕尊贵如天下第一人周赦,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帝国的公主陨落在瘟疫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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