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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垒侧身躲过,“干什么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伯到底铲了他一下才摆手:“我不是君子,是厨子。”
邢克垒咝一声,菜出锅,抬手揉揉中招的胳膊:“力道不减当年啊。”
陈伯一派悠闲地坐下:“怕你没文化,理解不了老当益壮是什么意思。”
邢克垒不以为然:“管它文化高低,上战场不腿软就行。”
“武夫!”陈伯一脸不屑,“和你老子一个德性。”
“这就叫,”提到老爹,邢克垒笑嘻嘻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伯抬脚朝他小腿踢过去:“让你老子听见看他不抽你!”
邢克垒腿脚灵活地跳开:“别碰我腿啊,沾边赖上你。”
陈伯皱眉:“怎么,受伤了?”
邢克垒轻描淡写:“受伤这种状态我很少有。”随即笑眯眯地要求,“劳您大驾做个返沙香芋,博我小媳妇儿一笑。”
陈伯闻言喜上眉梢:“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吗?娃娃脸大眼睛那个?”
“除了她我领别的女人来过吗?”见陈伯眼睛放光,他批评,“别那么八卦,和你的高龄不符。”
陈伯笑骂:“臭小子。”
和陈伯耍了会儿贫邢克垒的心情略有好转,之后他亲自把返沙香芋端出去,摆在距离米佧最近的位置,还恭恭敬敬地敬了谭子越和米鱼一杯酒,甚至是内心极不待见的邵宇寒,他都以米佧男友的身份给予感谢,然后才又回厨房自己动手炒了个饭,边蹲在角落吃边口齿不清地抱怨:“劳什子院长在外面大鱼大肉,我却在这啃蛋炒饭!小妞你等我收拾你!”
邢克垒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原本和乐的气氛,他和米佧的互动落入邵宇寒眼里,他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邢克垒和她的关系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
其实米佧可以解释,只要她否认一句,邵宇寒就会相信她和邢克垒之间没什么,可她没有。在邢克垒离开后,米佧只是以去洗手间为名把米鱼拽走了。也就是说,她不认为自己有向他解释的必要。这样的认知,让邵宇寒觉得难以接受。
对于邢克垒,谭子越是有印象的。记得上次米佧被绑架,他和米鱼获知消息后赶去医院接人时曾见过一面。那时身穿军绿T恤的少校同志叉腰站在细雨里,神色平静地望向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哭得梨花带雨的米佧。
等米佧的情绪平复了,默不作声的邢克垒如释重负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小我就怕女人哭,简直比敌人难应付一百倍。”
谭子越朝他伸出手:“谭子越,米佧姐夫。”回身看看披在小姨子身上的军装上亮闪闪的军衔,他真诚地说,“谢谢你,少校同志。”
邢克垒含笑着把手递过去:“不敢居功,顺路而已。”
就这样,谭子越记住了邢克垒。后来听米佧偶尔和米鱼提起邢克垒,谭子越还曾和妻子笑言:“要不把佧佧许配给她救命恩人算了,或者在部队里百度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部队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米鱼持反对意见,“不想被我爸灭了的话,千万别打军人的主意,再说就佧佧那小性子哪能当军嫂。”
谭子越想到好兄弟牧岩的堂妹:“那你能想象牧可成为军嫂的样子吗?别看贺泓勋在五三二团呼风唤雨,回家照样被他小妻子收拾得惨兮兮的。如果真打算在部队找,肯定找个有本事的,不必让佧佧承受两地分居的苦。”
米鱼没丈夫能说会道,她只是说:“反正我爸不会同意佧佧嫁给军人。”在谭子越的追问下,米鱼把她所了解的部分剧情交代了,这才扼杀了谭子越要给米佧介绍军人的想法。
可谭子越不便将实情告之邵宇寒,所以在明白了兄弟对米佧的想法,又见识了邢克垒的势在必得后,他宽邵宇寒的心:“他们应该没什么,不过我可能没和你说过,邢克垒去年曾救过佧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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