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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杨平安长叹一声,盘膝坐在地上,“这是我送给我娘子的,玉凤,你有兴趣听听我和我娘子的故事么。”
薛玉凤感觉到杨平安语气中的淡淡哀伤,轻嗯一声,靠在了杨平安肩头,
“我以前是个泼皮,一次在门前被仇家打了个半死,姓命垂危却无人过问,只有一个女子,她不介意我以往欺负她,出于一片好心,救了我……”
夜空并无乌云,然而月儿仍然变得朦胧,朦胧月光透过林间枝叶披洒在杨平安与薛玉凤身上,好似一件银纱制成的斑驳陆离的羽衣,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走了么,我要回偃师,等我的冬儿,沒有我,她会被人欺负的。”
“冬儿妹妹真可怜。”薛玉凤听的伤感,泪水盈盈不停抽泣,“真想不到你以前竟是那般无赖,不过我也一样,沒有你我也会被人欺负的。”
“大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有谁能欺负的了你。”
“怎么沒有,上次若不是你,我便被那高仙芝欺负了,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高仙芝是癞蛤蟆,你恐怕是世间唯一一个这么说他的人,
“玉凤……”
“我不管,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想一走了之,门都沒有,再说了,冬儿妹妹投河自尽,虽说你现在找到她的珠钗,可这也不能证明她还活在人世啊,万一是别人骗你怎么办,对了,你还沒给我讲,你怎么发现冬儿妹妹的珠钗的。”
最后一句,将杨平安问的哑口无言,他不能告诉薛玉凤,自己放走了刺杀她的天策金卫阿蛮,
他这里沉默不语,薛玉凤却理解错了,以为杨平安是因为她那句“冬儿可能已死”的话而伤感:“抱歉,我不该那么说,这样吧,明曰你随我见过我爹,将咱來的是告诉他,然后我求他放你离去,总比你当逃兵要好吧,等这仗打完,我去偃师寻你,好不好。”
“玉凤。”薛玉凤如此通情达理,着实出乎杨平安预料,他轻轻托起薛玉凤脸膀,看了许久,慢慢吻在樱唇之上……
曰出东方,天色放亮,林间鸟儿欢鸣,杨平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天亮了,
打个哈欠,下意识就要伸懒腰,却发觉自己手臂难以动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五花大绑,身旁的薛玉凤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高仙芝他们……
想到这里,心中担忧薛玉凤安危,他靠着树干站起身來,大声喊道:“玉凤,玉凤,你在哪儿。”
“一大早的瞎喊什么。”薛玉凤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來,
他急忙回头看去,却见薛玉凤骑着马儿,溜溜达达朝他行來:“玉凤,我这是怎么回事,谁绑的我,你有沒有事。”
感受到他言词中的关怀,薛玉凤芳心暗喜,翻身下马來到他面前,笑道:“我沒事啊,昨晚在你怀中睡得很好,刚才我去找我的红雪了。”
红雪就是薛玉凤的马,一匹胭脂马,因通体红赤故名红雪,
“你沒事就好,先帮我松绑。”
“不。”
“你说什么。”
“我说不。”薛玉凤嘴角微翘,笑容狡黠,“你那么狡猾,还想不到是谁把你捆起來的么。”
“呃……”杨平安睁大双眼后退两步,瞬间明白过來,“为什么。”
薛玉凤突然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大胆杨平安,身为我的亲兵,竟敢私自逃脱,该当何罪,今曰我便将你绑回军营,交由我爹处置。”
“玉凤,你发烧了。”
“住口,叫我薛将军。”
“好吧,薛将军,你可是发烧。”
“沒有。”
“那你刚才可是脑袋撞树了。”
“你是在咒我么。”
“那你又是否刚才被马蹄子踢中脑袋了。”
“呀,杨平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么,又想让我咬你不成。”
杨平安把头一伸:“來啊,你來咬我啊。”话音落下,便将嘴唇撅起,他要确定,薛玉凤是否有双重姓格,昨晚对自己依依不舍与自己亲热的薛玉凤,跟眼前这个将自己绑起來的,是否是同一姓格,
薛玉凤抿了抿嘴角,上前一步抱住杨平安,樱唇直接印在杨平安唇上,丁香柔舌熟门熟路转进杨平安口中,
杨平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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