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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鹊参加完于野和楚蒙的婚礼,第二日一早便带着朗天逸一同赶回久鹿城。
闻人鹊昨夜见朗天逸一个劲儿地灌于野酒,当时不好说什么,现下出了玉苍山,她便黑下脸来,“朗天逸,你要是缺酒给师姐说,回去让你喝个够,上次灌路师弟的酒,师父是没让你长记性吗?”
朗天逸仰着头,理直气壮道:“这次可是师父让我这么干的,你回去告状也没用。”
“嘿!”闻人鹊扬起马鞭子,凶道:“你现在是愈发皮痒了!”
朗天逸夹紧马肚子,跑出能打到的范围,回头坏笑道:“那也是师父安排的,大师姐不服,就回去找师父算账!”他说罢便扬起马鞭子,一溜烟地策马跑了。
闻人鹊无奈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一人一马。想着昨夜那二人拜堂成亲时那幸福的模样,她打心里是祝福的,要说伤心也是过去的事情,遗憾倒是有不少。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在系水镇,那蛊虫似乎有灵性一般,不是她心甘情愿中,蛊虫就能种下的。
终究是在那一晚,他们的缘分就错过了。
闻人鹊一向是个嘴硬的人,和于野初相识之时是他一直纠缠于梅映雪,在少阳城她没想要推他下水的。
“大师姐!你怎么将人推下去了?快救人啊,我看于公子不会游泳……”
当时她也吓了一跳,梅映雪的话还在耳中回荡,她愣怔着看着自己的手,心想着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人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她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于野,正犹豫要不要下去救他时,一个玄黑色的身影已经跳入了水中。
梅映雪拉着闻人鹊,急道:“师姐,师姐!”
闻人鹊皱眉看着水中,冷漠道:“走吧小师妹,已经有人去救他了,他下次再来纠缠你,就不光是落水了!”
梅映雪叹了口气,道:“大师姐,你也不必如此,于公子也未做什么不妥之事。”
闻人鹊却不搭话,直接拉着梅映雪就走了。
后来再次相遇,她不知怎么见了于野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也总是十分不客气。狐仙庙底他对宿音说的话差点让她气得七窍生烟。后来他们一起经历生死,剑阁里他虽然狡诈过了她这一关,可渐渐她开始欣赏于野的才智。
于野在飞鱼寨挡下楚蒙本该刺向她的那一剑,她的心里便装下了这看着总是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人。
她本来是有机会的啊,可她太高傲了。
“大师姐!救命啊!”
朗天逸求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前方一名墨蓝色武服的男子策马而来,将趴在马背上的朗天逸随意丢下,对着闻人鹊抱拳道:“在下危月派白灏南,久闻闻人姑娘芳名,特来请教切磋武艺。”
闻人鹊拉紧缰绳,瞧着地上不争气的师弟,冷笑道:“你们危月派的待客之道挺特别啊?”
朗天逸站起身指着白灏南,气道:“他见了我就打,你是要找死吗?我们可是御风楼的弟子。”
“这……”白灏南窘了片刻,翻身下马,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道:“是在下失礼了,还请闻人姑娘见谅,方才我只是向这位师弟问了一下是否是御风楼的队伍,这位师弟提剑便要杀我,出于自保这才卸了他的佩剑。”
闻人鹊道:“无妨,打了便打了。”说罢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队伍跟上,自己则策马看都不看他二人走了。
“……”白灏南尴尬地看着朗天逸,凑近些小声问道:“你师姐向来如此吗?”
朗天逸惊恐地看着白灏南刚才不由分说打了自己,现下这又换了副面孔的样子,抖了抖身体,急速上马追着闻人鹊去了。
白灏南转身饶有兴致看着离去的队伍,自言自语道:“闻人鹊,果然有个性,我喜欢。”
此后,白灏南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跟着御风楼的队伍进了久鹿城。
闻人鹊一直在想,这危月派的名字好生耳熟,不知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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