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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这话怎么讲?过了九江天下不一样了么?
"子白问。
佛手爷说,
"过了九江往西沿长江而上,就到了湖北黄州地界。近来传说有江匪出入,抢了好几船过往商人。轻则搜光钱财,重则丢入江里喂鱼。有姿色的女人遭强侵,有不堪受辱的后来跳了长江。现在商人都不走这条水路,只有过往闲人往来。老弟虽一身功夫,但那是在船上,还是小心的好。
"
"谢谢大叔提醒,我自会小心。
"
佛手爷和子白越聊越投缘,虽然没有像桃园三结义那样跪拜结为异姓兄弟,但也抱拳结为异姓兄弟了。这是子白初出江湖以来交结的第一个兄弟,夜深席散后,佛手爷抱拳离去。说,
"贤弟一路好走,回来时,一定到哥哥舍下玩上几日。
"
子白回洪都旅店休息,第二天清早坐上去九江的火车投九江而去。此时正是深秋,窗外田野一片金黄,山色一簇红色,一簇黄色,接着一片青色。他临窗一路欣赏深秋的风景,不觉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九江也就到了。子白当天买好去武汉的船票,在码头附近一家旅店住了下来。躺在床上心里在想,朝廷无能,盗贼并起,苦了老百姓。这一路自已留意,碰上了,能铲除一些强盗也是好的,还一方民安。一夜想着,不觉睡去。
第二天随着乱哄哄的人流上得船来,江上深秋较凉,江流不急,江水清澈。子白站在船头一面观赏风景,一面留心船上动静,他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地方。不觉想起了远在汝州家里的月娇来了。虽然和月娇见过多次面,自已也喜欢她,但挑明关系后倒觉得不好意思,才会偷偷私自离开。现在想来有点不对,应该走前怎么也得和她说上几句话,和她告个别,这才合情合理。
站在船头,子白看着风景,不觉吟起,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里还没吟完,忽听身后接着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子白闻言转过头来,见一个衣着有些古怪的年轻人站在自已身后,但见他唇红白齿,眉目清秀,一身长衣遮到脚跟,不冷的天戴一顶高大的帽子,最奇怪的是右手拿一把折扇正望着子白微微而笑。
他见子白转过身来,抱拳一笑说,
"这位兄弟好雅兴,宋朝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你随口就来,不知是常走长江水道还是学富五车,还是真的住长江头,长江尾?或是想心上人了?
"
子白见他像个女的,说话幽默有趣,也笑着说,
"兄弟见笑,我家离长江远着呢,既没有学富五车,也没心上人可想,第一次坐船游长江,想到这首诗而已。让兄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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