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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昭?他是谁!”
陈默的两只手心此刻皮开肉绽,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如秋地里的露水,脖颈上也因为用力而爬上了数根青筋。
“若中医一担有八斗,他孔德昭独占五斗!”
师父出门之前说的这句话,孔德昭的名字被陈默如烙印一般记在了脑海当中,再也不曾遗忘。
此刻陈默站在田埂间,回忆着那天在山上草堂,师父对他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双目圆瞪,嘴唇微张,如鲠在喉却又无言以对。
“下山以后遇到孔德昭,便是行医的开始,师父的这句话究竟指的是什么啊!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是赶紧赶往陵州去,阮姐这些天一定等着急了!”
陈默还是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着,可是良久过后发现并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晃了晃脑袋,捋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哎呀,对了,我的车还停在马坨村里,刚才这老头急着拉我走,竟直接从村里跑了出来,现在这还要再折回去,真是麻烦!”
正当陈默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辆黑色宾利还停在村子里,而现在他也只能再走上四里地的路程,折回到马坨村。
等到陈默离开不久,在不远处田埂间的一棵杨树下面,孔德昭缓缓从树后面闪身出来,他那一脸的慈蔼,此时一手扶在背后,一手捻着胡须望着陈默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笑意。
“张昌永啊,看来这次你收了一个不错的徒弟,五年之前,你我差点被你的上一个徒弟害死在死亡沙漠,如今想来依旧触目惊心,而三个月后的沙漠之行,等待着陈默的又将是什么呢!”
孔德昭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副苍老之色,而这种阅尽沧桑的哽咽,正是经历了一遭被亲近之人亲手推进鬼门关换回来的。
“蔡平步,当初我将匏悬壶送与你,你却要将我与你的师父置于死地,怪不得张昌永常说你有济世之能,却无济世之心,不肯将济世袋给你,而现在,匏悬壶也是时候从你手中还回来了!”
孔德昭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此刻眉毛怒气冲冲地向着两边上挑,说完话以后,嘴角也往下边咧着。
在陵州市的阮家老宅内,阮老爷子所在的二层小红楼外面算是热闹及了,阮荣浩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名阮家家丁,跟站在拱门前头的阮玉还有阿武对峙着,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阮荣峰却也领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过来。
“哟,二叔,三叔,你们这算是来齐了呀,只是不知道在爷爷的门前带这么多生人,究竟意欲何为啊!”
阮玉瞥了一眼已经走到不足五步远的阮荣峰,嘴角一挑,笑道。
“阮玉侄女,你这话算怎么说的,什么叫做生人!”
阮荣浩挥挥手,示意两边的手下退后,随后自己背着手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尚在病重之中,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这几个人大呼小叫的又戾气极盛,他们在这里不知道二叔您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阮玉也不惧他,直接就挑明了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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