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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身形一动,举目望去,只见那昂首步入堂中之人,竟是张松。
“张……张永年?”勾践嘴里颤巍巍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眼眸中似乎一瞬间,又重新涌起了一丝希望。
张松大步堂前,拱手道:“大王,曹操率八万魏军,已快赶到斜谷南口,臣是先行一步,赶来向大王报告。”
秦军赶到!
勾践瞬间眼前一亮,整个人又兴奋起来,可转眼间却又摇头苦叹道:“阳平关已失,曹操这个时候赶到,又有什么用呢。”
“大王此言差矣。”张松忙是给他打气,“魏贼虽然得了阳平关,但其军一路连战连捷,其心必骄,且魏狗长期作战,其士卒精力体力必已疲惫,而秦军却体力旺盛,这场战争交锋,胜负还尚未可知。”
一席话,说的勾践蝗精神一振,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便在这时,堂外又一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王,魏军前锋已由阳平关东进,向我南郑杀来,成固城已不战而降,魏军最多只用两天就能杀至南郑城下。”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了勾践头顶,轰到他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几步,跌坐在了王座上。
这一跌坐不要紧,再次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又痛到咧嘴直叫,重新又跳将起来。
勾践也顾不得痛,苦着脸问道:“曹操的大军还有多久才能赶到南郑?”
张松掐指算了一算,答道:“曹操大军虽已近南谷口,但毕竟还没有到,斜谷道路难行,秦军想要赶到南郑的话,只怕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勾践惊叫一声,“等曹操赶到的时候,恐怕南郑早已被陶贼攻破,本王也早被那陶贼所害,他赶来还有什么用!”
大堂中,再次沉默下来,就连张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片沉默中,法正叹了口气,拱手道:“大王,事到如今,也只有暂弃了南郑城,赶往斜谷口去跟秦军会合了。”
勾践身形立时一震,眼中露出惊色,似乎不敢相信,法正竟会提出这样的献计。
张任更是急道:“大王若是弃了南郑,前去投靠曹操,若是那曹操心存殆念,就此想吞掉我们,就凭我们手头这些兵力,岂有反抗之力?”
勾践眉头暗凝,显然张任所提的担忧,也正是他心中的顾忌。
法正又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可是张将军你告诉我,除了这个办法,你还其他的办法吗?难道你还有信心,以五千兵马为大王守住南郑城吗?”
“我——”张任被呛到哑口无语。
法正的潜台词,自然是你连阳平关都守不住,何况是南郑城,留在南郑只能是死路一条。
大堂中,再次沉默了下来。
勾践扶着残躯,步下了堂前,缓缓度步,脸上流转着痛苦不甘的表情,眼神复杂,显然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犹豫了许久,权衡了许久,勾践只得一咬牙,无奈的叹道:“法孝直言之有理,事到如今本王也别无选择,前去会合曹操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勾践心意已定,张任虽有异议,但苦于没有破局之策,也只好摇头叹息,不敢再反对。
当下,勾践便下令弃却南郑城,带着残存的五千兵马,前往斜谷南口去会合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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