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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臂纤细,肤色白皙如玉,在海棠红的兜衣相衬下,当真是欺霜傲雪一般,看得秋葵一个女子都直了眼。
也正是这样,她后背被摁在地上磕出来的青紫就格外明显,有一处肌肤还破皮了。
秋葵心疼得不得行,连忙出帐去找军医拿外敷的药油,姜言意叫都叫不住。
虽然秋葵说了这伤病营里没其他人,但姜言意还是怕有人进来,只着一件兜衣在深秋也冷得慌,手上走针的速度飞快。
旁边的披风倒是能御寒,但那毕竟是恩人的物品,自己昏迷时盖着就罢了,醒来还继续用就不好。
而且她后背似乎破皮了,万一沾上血迹,这深秋时节洗了披风也不容易干,迟迟不把披风给救命恩人还回去,怕人家以为她是存了别的心思。
姜言意把披风叠起来放在床头,把那块令牌压在了披风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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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帐中。
池青把探子刚送来的信件呈给封朔,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咱们的人查出来,营妓中的确有细作,但还不知具体是何人。那麻子脸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劫持那名营妓,只是因为火头营一个伙夫收买了他,他正好也同那名营妓有私仇。”
封朔把沙盘上的浮标移了一个位置,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道:“暗中派人守住昨夜的死角,白渠沟那边增防。”
池青应了声,伸手道:“调兵的令牌你总得给我。”
封朔摸向腰间,不期然摸了个空,他神色却倏地一变,拔步就往外走。
池青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不是吧,你还能把调兵的令牌给弄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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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营的空营房里,姜言意缝好系带,正低下头去咬线,就在这时,帐帘毫无征兆地掀开。
冷风窜进来,她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撞进的却是一双比这冷风更寒凉的眸子。
封朔掀开帐帘的手微滞,似乎也没料到掀开帐帘后会看见这样一幕。
昨夜借着月色瞧见的那冰山一角的风景,此刻全然展露在他眼前,他只愣了一下,视线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立马别开眼,掀开帐帘的手正要放下。
姜言意也反应过来了,慌忙将缝好的外衫掩在身前,尴尬道:“劳烦军师回避片刻。”
封朔收回一半的手,却因为这句话顿了顿。
他那夜在火头营因她行的万福礼就猜到她身份怕是不简单。
死的那个营妓若的确是姜家嫡女,那么眼前这个就极有可能是池青说的潜入西州大营的细作。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他的令牌若是落到了细作手中,事态非同小可!
封朔眸光瞬间冰寒了下来。
逆光的缘故,姜言意看不清这位不速之客面上是何神情,只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如芒在背。
并且对方并没有退出去,反而放下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姜言意被他的举动吓到,捏着外衫的五指力道都大了几分:“我以为军师是位正人君子!”
封朔置若罔闻,直接快步朝着这边走来,面上冷若寒霜。
眼瞧着对方就快走至跟前,姜言意也彻底慌了,色厉内荏道:“军师乃人中龙凤,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子?何况大将军下了军令,军中不得狎妓,军师是想枉顾军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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