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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见吴思影眼中明显的心疼。也不再留下,他留下金创药退出房门,回车厢里去睡了。
吴思影小心的将柳天凤后背的衣物拉开,有些伤口已在结痂粘着布料。需要将布料剥离。
吴思影十分心疼,她十分小心处理,生怕弄疼柳天凤分毫。
但疼痛是难免的,柳天凤微微疼醒,背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疼……”柳天凤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未受过这种疼痛之苦。
他睁开双眼,再也没有之前山寨里时的倔强,而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吴思影不由柔声安慰道:“天凤,忍一下,好吗?”
柳天凤一听是吴思影的声音,何时起居然已经直接唤他的名字。于是他转过头,偷偷改了口:“思影……”
吴思影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有泪落下:“天凤,你受苦了!”
“思影,你别哭,”柳天凤见吴思影落泪,心中更是揪痛,他想起身,可稍微动作大一点,便牵引背上的痛楚。
“啊……”
“你别动!快趴好!”吴思影着急将他按下。顺手将他满头长发拨到一旁,以免弄到背上伤口。
“天凤,你忍着点!我要为你上药。”
柳天凤点点头。
……
药上完已是大半夜了,柳天凤皱着眉头已经睡着了。
吴思影为他盖上了被子,并未离去,而是守在床边。
果然,过了一个多时辰,柳天凤便发起高热。
吴思影提前早已准备了汤药,她将汤药喂下,柳天凤连连叫苦。吴思影又塞了颗糖到他嘴里。
不一会儿,柳天凤便开始全身发汗。
吴思影细心守在一旁,为他擦汗。
一番折腾,到了天亮时,柳天凤才沉稳睡去。
这一夜吴思影十分疲倦,她打了一个哈欠,却并没有睡觉。
而是找来阿古将柳天凤带到车厢里,继续睡下。
天刚亮他们三人便坐上马车出发了。
吴思影的心里也十分挂心吴俊泉的寒毒。她从小就知道吴俊泉的寒毒非同小可,这车厢里如此珍贵的药材,全是齐中奇爷爷的心血,也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她要快些赶到左家庄,让吴俊泉早些药浴,她才能安心。
昏暗的地下囚室里,一人双手展开被铁链锁在十字铁架上。
他低着头,发型早已凌乱。遮住了他原本的相貌。
他浑身都是血迹,新的,旧的,更旧的,在这黑暗的牢笼中,使整个囚室都散发出一种浓重的血腥气。
他的衣服已被鞭打的破烂不堪,发黑发臭。
一缕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囚室的门开了,一人静静的走来。
他穿着宽大深蓝的便服,用手捂了捂鼻子。不耐的埋怨道:“这里面可真不好闻!”
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走到了被锁这人的面前。
这人年约二十几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偏薄,下巴削瘦,光看五官相貌也是难得的一表人材,只是脸颊两侧毛孔略显粗大。
他身形高大挺拔,目光中却是一片淡漠,当他停在这人面前时,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他笑比不笑还让人可怕,他笑时让人觉得十分危险,危险的像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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