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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陶悠然漫步的时候,有人已经连着两日没合眼。
心急如焚。
窦家,客厅。
窦亭桡的父亲窦仑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眼中血丝密布,眼下都是青黑。
他唯一的儿子陷到凶地里,此时生死不知,窦仑连着两日失眠。
他之前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事,此刻却陷入了焦躁跟担忧之中。
“那王昌宁说了什么?”
一方字脸,瞧上去比窦仑年轻些的中年男子出声询问。
窦仑哼了一声:“那老狐狸就等着我们去求他呢!”
“亭桡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不然我们……”窦建国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窦仑沉冷的一眼切断,他岂能不知道那王昌宁心里头在盘算着什么?
“这个人情捏在王昌宁手里,以后我窦家不是成了他掌中之物?”
窦仑重重一拍桌子,面色阴沉地窦家人都一惊,没个敢说话的。
“窦戈,你说的那少年,可真的有本事?”
给大伯点了名,窦戈吓得蹭站起来,乖的像小学生似的,“大伯,我确定。”
“好,我明日就去拜访这位燕大师,你跟我一起去。”
窦戈啊了声:“我为什么要去啊?”
“你去赔礼道歉!”
“什么?!”
窦仑眼睛一瞪,双目如虎,吓得窦戈一缩脑袋,又听窦仑厉声骂他,“你整日不着调也就算了,左右我窦家有你大哥撑着,不是无人能继!但玩是一回事,没脑子是另一回事!你大伯母慌得乱了阵脚,你也跟着慌?那张峰别有用心你去找他做什么?!亭桡失踪,别人愿意相救那是情分,是道义!不愿意救是本分,谁教给你没脑子地冲上去指责旁人?”
前几日他调查太忙,今天正好抽出时间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窦戈被狂飙怒意的大伯吓得声音一抖,立正站直:“大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带着脑子。”
窦仑:“明天要是没成功,你亭桡大哥出了任何事情,我活剥了你的皮!”
窦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窦家人准备了一晚上,查到燕陶的住处之后,窦仑亲自上门,领着他不懂事不成器的侄子窦戈。
路斯听着声麻溜地打开门,目光触及到满身严肃的窦仑时,愣了下,心里头有了猜测,说了句稍等,问了燕陶后才把人放进来。
窦仑进门时,燕陶倚坐在沙发边上,不过抬了抬眼。
同时小七读出窦仑的信息。
窦仑,现年四十七岁,现任帝都市长,窦亭桡的亲生父亲。
在少年抬眸扫去的同时,窦仑也将燕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
分明是个少年,偏生满身贵气,眉宇间透出来的淡定自若比他见过的许多二三十岁之人都要沉稳。
且这少年生的异常俊美耀眼。
饶是到了窦仑这年纪已经对皮囊什么的不太看重,还是暗暗心惊。
这得是多么好看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
“路斯,给客人沏茶。”
燕陶微笑着伸手,“窦先生,请坐。”
她仿佛没瞧见后边窦戈有些尴尬的神色,随和的态度中透着矜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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