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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南方世胄众多,素有排外之心……大兄去延陵后,还需和当地士绅多加合作才是。我有一兄长,名张仲坚,乃吴县张氏族长,更是南方豪商。大兄初临丹阳后,可与他多联系。”
言庆在经过片刻踌躇后,思路大开。
既然房玄龄去丹阳之事已无可更改,那索性为他出谋划策一番。说不得他将来在南方站稳脚跟,还可成为自家臂助。李言庆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滔滔不绝讲说起来。
“兄长出仕江南,还需几个帮手。我有一人推荐,可令大兄如虎添翼。”
房玄龄也知道,这南方形式复杂。
不过听言庆一说,心中顿时大定。他连忙问道:“不知贤弟,推荐何人?”
“阳夏谢映登。”
“谢科?”
李言庆笑道:“正是此人。大兄休看他年纪不大,可行军打仗,却是一把好手。一身武艺极为高强,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谢科家学渊源,其祖上就是安石公。大兄当知,安石公在江南是享有何等名望?有他从旁协助,可令大兄事半功倍。”
安石公,就是那位东晋名相,谢安。
房玄龄目光灼灼,立刻抚掌轻笑,“谢科正是合适之人。”
“郑氏还有一人,与宏毅是同房子弟,名为郑漓洛。原本是南来郑氏子弟,对南方形式,极为熟悉。
如今,郑家遭逢大乱,正需有人提携。大兄可往荥阳,寻郑公仁基说项,想来他一定欣然接受。”
房玄龄愕然,“小弟,你与郑家……”
“我与郑家势若水火,然则昔日安远堂,却与我有养育之恩。恩是恩,怨归怨。我是为大兄举荐人才,自不能以个人喜好为主。另外,我府中还有一人,名为韩仲。此人很聪明,是个有眼色的家伙。大兄到了异地他乡,总要有个心腹之人,鞍前马后。此人倒可以一用。”
房玄龄不禁一声长叹,起身拱手,“贤弟胸襟,非我可及。”
他原本只是想和言庆道别,不想却从言庆口中,讨要来三个帮手。谢科也许不及徐世绩,然则其武艺兵法,亦属于上等。房玄龄已经见识过来,加之谢科的出身,的确是比徐世绩合适。
又和言庆谈论一阵,房玄龄这才告辞离去,急急赶往荥阳。
李言庆则目送房玄龄离去后,挠挠头,苦笑着往霍山茅庐行去。谢科如今正无事可做,若能为房玄龄帮手,想必谢家也会欣然从命。不过,不晓得房玄龄此次南下,又会做出怎样的成绩?
想到这里,他不仅轻轻摇头。
霍山茅庐外,正停着一队车仗。
二十多名家将打扮的青年,站在茅庐外,警惕守护。
毛小念也站在门口,远远看见言庆,她连忙跑下门廊,“公子,来了一位客人,正在家中等候。”
“什么客人?”
言庆诧异问道。
毛小念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认识……不过听口音,好像是关中过来。还带来了几匹马。”
她说话颠三倒四,让言庆越发糊涂。
干脆径自走上门廊,迈步进入茅庐。
却见茅庐中,有三个人。
年纪分别在五十、四十、三十左右。那年长者,坐在下首,年少者,则坐在他的身后。言庆觉得这老者,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而那中年人,则负手背对着言庆,正欣赏茅庐正堂墙壁上,挂着的那张字幅:澹泊明志宁静致远。
“在下李言庆,敢问……”
言庆心中疑惑,拱手道。可他刚一开口,那中年人已转过身来。
刹那间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又咽了回去。李言庆呆呆的看着那人,许久后,颤声道了一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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