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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自然环境能够陶冶人的心情,压抑的人文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性格,当一个人长期处于被人嘲笑、冷落和鄙视的境地时,原本乐观的情绪就会变得逐渐悲观。
冯望舒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
班长范建总是没事找事地找冯望舒的茬,该他做的事情,安排他去做;不该他做的事情,也安排他去做。如果冯望舒的嘴里说出半个“不”字,范建便皮笑肉不笑的要罚他的款,还奚落他说,自己是要把从前被他罚掉的款罚回来。
范建说的绝对不是笑话,因为冯望舒现在成了范建的手下,而班长拥有对班组成员的工资进行二次分配的权力。范建有N个理由给自己的下属增加工资,也有N个理由扣罚下属的工资,当然,扣罚和增加的额度,是控制在班组工资总额的范围之内的。彼涨则此消,此消则彼涨。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月班里的张三被罚了钱,范建有可能会把它加在李四的头上;反之,这个月要是罚掉了李四的钱,范建也有可能会把它加在张三的头上。
这里说的是有可能,当然,有可能的事情并不一定全部能发生。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范建从来不会罚自己的钱。范建的头脑没有病,他是一个连一支烟都舍不得敬人的人,怎么会拿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呢?因此,能够罚他款的人不是他自己,只能是他的上级。假如上级哪一天真的罚了他的款,对范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会把不好的责任分担到班组成员身上,让大家共同承担后果,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伎俩,他是没少用过。通过扣罚下属的工资,来补全自己的工资;即便是自己没有被领导罚款,范建也有理由让自己的工资富裕起来,富裕起来的办法就是找出由头罚下属的款。
把别人的工资往自己的头上加,有时会有一点儿麻烦,因为发的不是现金,可以揣在自己的口袋里谁都看不见。班里的工资总额必须要在班组成员的工资表里体现出来,而后上报财务部门汇总审核,经公司领导签字批准后,方可打到各名员工的工资折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在上面,范建不敢做得太过分。
作为运行班的工人,平常很少会有加班的借口,想把别人的钱加在自己的头上,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也难不倒范建,他会把罚下来的大头加在自己的工资上,理由是自己处理突发事件应得的奖励,突发事件可以胡编,只要跟上面的人搞好关系,就不会有人跟自己较真;罚下来的小头,他会加在事先打好招呼的要好的班组成员身上,因为要好,这些下属到银行领了工资之后,就会把多出来的钱如数奉还给他。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要好的下属并不是在为范建做无用功,这个人会在班长分配任务或评先等事情上,得到范班长的大力关照。
总之一句话,自从公司里实行了模糊工资制,范建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班长权力的重要性,也切切实实的认为这是嘉信盐化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工资制度,他甚至认为应该给创新这种工资制度的始作俑者颁发一个什么奖项,最好是诺贝尔级别的那样的奖项。
而今,夙仇冯望舒被分在了自己的班,这种模糊的工资制度,无疑又成了范建实施报复的有力工具。在班上,除了没完没了的安排冯望舒做事之外,范建在其他方面也一样能收拾冯望舒。班里的考勤权掌握在范建的手里,冯望舒没有迟到,他考他迟到;冯望舒没有早退,他考他早退;冯望舒上班时伸懒腰,他罚他坐姿不正;冯望舒上班时上厕所,他坚持认为他是串岗。
丢了值长的官,已经够让冯望舒郁闷的了,当初分公司的领导明明答应自己,说自己从值长的位置上下来之后,各种待遇是不变的,现在是每个月都要被范建扣罚掉三、五百块钱,而且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冯望舒怎一个恨字了得!明知道范建是在报复自己,开始的时候,冯望舒选择了忍耐,可是当忍耐达到了极限,冯望舒决定找机会跟范建好好理论理论。
低头不见抬头见,机会可以说有的是。有一次,冯望舒吃了冷东西闹肚子,上班时上厕所的次数勤了些,范建当着全班成员的面指责他消极怠工,并宣布了对他罚款一百元的处理决定,处罚依据是串岗。
“我拉肚子!”冯望舒解释说。
“你是在上班!”范建笑着回答。
“企业的规章制度没有员工规定上班时,不准拉肚子!”冯望舒辩解。
“规章制度是死的,处罚的人是活的!”范建笑着回答。
“你这是无中生有!”冯望舒说道。
“我就是无中生有!”范建笑着回答。
“你这是蓄意报复!”冯望舒又说道。
“我就是蓄意报复!”范建笑着回答。
“你这样做会招天谴的!”冯望舒接着说道。
“有本事你搬石头砸天去!”范建依旧笑着回答。
跟不可理喻的人讲道理,只能让受伤的心灵更受伤。冯望舒的拳头卷了又摅,摅了又卷,最后垂头丧气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考虑过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一来担心自己不是范建的对手,因为范建的块头比自己大多了,武力挑衅的结果有可能是自取其辱;二来担心周围的工友会议论自己,说自己刚丢了官品,又丢了人品。
文不能服人,武又不能制人,剩下来的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选择逃避,要么就选择沉默。
冯望舒不想离开自己熟悉的岗位,他渴望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因此,他选择了后者。这次理论的结果,是冯望舒以顶撞领导罪再次被范建追加罚款一百元。其实,让冯望舒选择沉默的原因,不仅仅是他的渴望,冯望舒一直认为,在运行一值,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排斥他,接替自己的值长胡尔利就很尊重自己。
一个人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可以被大多数人所不齿,但在这个圈子里能有一个最高级别的领导礼遇自己,工作的环境就不算可怕。
之前,范建每次要摆弄冯望舒,胡尔利会站出来推翻他的命令,说冯工跟着自己有事,尔后便领着冯望舒以熟悉设备为由,带着他离开范建的领地。在胡尔利面前,范建的嘴脸跟自己以前做值长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一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奴才相。有了胡尔利的命令,冯望舒免掉了N次莫须有的经济处罚;有了胡尔利的命令,冯望舒N次解脱了人前遭辱的尴尬;有了胡尔利的命令,冯望舒可以自由离开电气运行班而四处转悠。
冯望舒成了胡尔利的跟班,在胡尔利一口一个“冯工”的尊称中,到处为胡尔利讲解工艺参数,设备性能,操作要点以及员工性格、家庭背景。每一根管道,每一只阀门,每一台设备,用三个月的时间去熟悉和了解它们,并要将整个制盐系统融会贯通,时间是显得仓促了些,可是对新上任的值长胡尔利来说,虽然自己目前的技能还不能登堂入室,但是用从冯望舒那里学来的知识应付生产,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自己手下还有几名精通各自工段业务的班长,平时只要用值里扣罚的款项多请他们吃喝吃喝,他们没有理由不帮自己。
三个月之后,胡尔利换了一副嘴脸,他不再需要冯望舒为自己讲解生产上的事情。在他看来,能从冯望舒那里得到的,也已经得到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工作要点就是靠自己努力去探索和实践,因此,当范建再次以琐事拿捏冯望舒时,他选择站在范建的一边,嘲笑,奚落,挖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称谓上,他也不再称呼冯望舒为“冯工”,而是跟值里的人一样,改口称呼冯望舒为“冯大值长”。
那是一次例行的停机检修,一号生产线的黄主管安排主控室当班人员清扫制盐低压配电室。那次正好是运行一值上早班,如此又脏又累且充满危险性的任务,范建首先想到的人选就是冯望舒,任务下来之后,他便板着脸命令冯望舒拿上扫帚和鸡毛掸子,跟随自己一起到黄技术员那里开操作票。
来到了主管办公室,黄主管已经填好了工作票和操作票,他指着桌上填好的单子对范建和冯望舒说道:“我去检查过了,就这上面列着的几个控制柜比较脏。控制柜的积尘太多,阴天下雨的时候,自然环境潮湿,灰尘容易吸潮,极易导致安全事故发生,你两个清扫时一定不能马虎!”末了,又特别叮嘱范建和冯望舒一定要按照电气运行操作规程办事,强调说虽然清扫工作不是什么技术活儿,但也不能忽视安全,在实际操作时,必须做到一人监护,一人操作,尤其是在进行倒闸操作时,必须要做到高声唱票,以免出现误操作,导致人身伤害。
听完了黄主管的婆婆妈妈,范建领着冯望舒便前往生产线的一米层准备清扫。范建用手上的钥匙圈打开低压室的门,将手中操作票的副联撕了一张递给冯望舒,瓮声瓮气地冲他来了一句:“我在正面负责拉闸,你到背面负责清扫!”就算是将两个人的工作分了工。
冯望舒和范建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范建平时总是拿冯望舒当牛使,这次范建自己又挑了轻松的事情去做,冯望舒的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便不名不姓地问道:“不需要唱票操作吗?”
“唱什么唱!难道说你冯大值长不认识操作票上面的数字么?”范建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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