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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卒睁眼醒来,手上的动作随着停下,他看着手里的木棍和石块失神愣了一会儿,随之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如蝎子蛰到手一样把手里的两样东西丢开。
“我去你大爷的!”
张小卒嗷唠一嗓子,炸毛一般爬起来跑开,一股接一股寒气从他尾椎骨往上窜。
他盯着地上那个刻了一大半的“张”字,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着实被吓到了。
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撞到一块无名墓碑,然后摔进棺材,被盖棺活埋,最后晕了过去。
可迷迷糊糊地又看见自己不知如何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站到了无名墓碑前面,手里拿着凿子在墓碑上一下下刻字,要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
所以当他醒来后看到自己真的在刻名字,不禁毛骨悚然。
“是梦,不是真的。”
张小卒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字用脚搓了去。
“啊……”
“操!”
不远处忽然接连响起惊恐尖叫。
那些宗门弟子也都先后醒来,大部分人都和张小卒刚醒来时的反应一样,一脸见鬼的惊恐表情,有的甚至吓得身体不受控制的直哆嗦,显然也遭遇了恐怖的事情。
也有一些人什么反应都没有,睡眼惺忪,似乎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
张小卒听到尖叫声后第一时间往牛大娃三人所在的位置望去,见三人都还呆在原地,不由地松了口气,连忙转身跑了过去。
三人都还没有动静,远远还能听见牛大娃的呼噜声,似乎睡得正香。
“果然是梦吗?或是幻觉、幻境。”
张小卒发现牛大娃三人的位置没变,不似昨天夜里听到的那般与他越离越远,遂更加认定昨夜的经历不真实。
他回头望了一眼宗门弟子所在的方向,一眼就看见宇文睿正在朝远处跑去,跑得腚后都扬起了尘土,比兔子还快。
“狗日的!”张小卒不爽地咒骂了声。
很快他就到了牛大娃三人跟前,牛大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包扎好,绷带上没有新的血渍殷出来,看样子伤口恢复得不错。
张屠夫呼吸匀称,他身上没有大伤,都是一些不致命的小伤,看情况应该也无大碍。
张小卒目光停留在金止卉身上,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金止卉脸色苍白,包扎在腹部伤口上的绷带,全都被鲜血浸透了,并且伤口似乎还在有血渗出来,呼吸短且急促,情况看上去不乐观。
“大娃——大娃——”
张小卒拍打着牛大娃的脸将其叫醒,然后被牛大娃给予了死亡凝视。
“卉仙子的情况似乎不乐观,你快把她叫醒问问情况,炎心果呢?”张小卒道。
牛大娃闻言头脑一下清醒过来,右手在地上扒拉几下,从土里刨出了那颗炎心果。
昨天黑暗降临后,他怕炎心果被人偷去,所以就用手刨了个坑,把炎心果藏了起来。
他睡了一夜,右手愣是没有离开埋藏炎心果的位置,真是难为他了。
张小卒在张屠夫耳边轻唤了几声,张屠夫缓缓睁眼醒来,神智有些模糊,张小卒连忙掐下一块炎心果送进他嘴里。
“小卒,止卉昏迷了,快把你那果子拿来,我给他喂一点。”牛大娃叫了好几声没把金止卉叫醒,不禁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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