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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的手在穿过白柳胸膛一瞬,颗被白柳固定在血管上的心脏从他后背穿出滑落。
不停跳动的心脏在蓝黑色的深海里坠落,白柳眼眸半阖,他知道这样做是无用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伸出手试图去够颗消失在深海里的心脏。
纤细的手指在寒冷的海水里无力地张合。
黑桃抓住白柳的肋骨将他往上提了一下,而自己转身往深海追逐而去,很明显要去抓住颗心脏彻底毁坏。
白柳无地张开四肢,缓慢地,被动地在这上提的力下往上漂浮,去到了泛着细碎磷光的海面。
太阳沉寂在地平线以下,只有一层隐约的,宛如银色相框的微光镀在无边无际的海水边缘。
冰川和浮冰,一个星球变冷又变热后的纪念品,或者说残骸,擦过悬浮在海面上的白柳周围,顺着洋流远去。
纯黑色的天空没有云,只流转着宇宙里无数的星辰,它们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闪光,璀璨夺目,耀眼迷离,如碾碎了的大克拉钻石,如散落在绒布上的成串珍珠。
如这个世界上一切奢华和令人流连忘返的事物在破碎的一瞬间,绽放出的心碎,又疯狂的美丽。
而这种美丽被一片从东南方天际抖动过来的浅绿色轻纱遮掩了——是极光。
极光在夜幕里流转,荧光的色泽飘浮得如同梦境开头的廉价幕布。
白柳眼眸半张,他精值和生命值下降得厉害,耳边就像是幻觉般,响起了艾德蒙沧桑的劝诫声。
【孩子,永远不要用假去考验你心爱的人,我也这样做过,我坚持做完了个实验,但我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
【他们能辨别出来的。】
【怪物和人的区别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没有搞明白,就算它们和我们拥有一样的记忆,一样的躯体,一样的构造,就好像平时空当中的另一个我们,但在爱我们的人眼中,它们依旧不是我们。】
【区分开它们和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开始想做的实验,是想探究这些被生产出来的怪物,是否可以通过图灵测验的变成无法被分辨的人类,它们到底和我们人类有什么不同。】
【如果相同,我们人类的是人类吗?】
【或许我们只是被放置在这个星球,这个游戏里的同种怪物而已,我们背负着被注入的,来自于其他人的记忆,是一种生产出来就要走向战争与自我毁灭的物种——就像是我的上级要求我对这些怪物们做的样。】
【这样一切合了,我明白了一直以来在我身上,在我朋友身上,在我周围一直以来发生的所有不幸之事——为我们生来如此,有一个比我们更高维度,或者用来称呼他更为贴切,他决定了这个世界的命运就是如此残酷。】
【如果不同,在机体,内核,记忆相同的情况下,这些不同到底从何而来,连我们自己无法分辨伪的情况下,为什么有人能辨认出实的我们?】
【泰山站的人给了我答案,在你们身上,我再一次验证了这个答案,但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
【这不同到底从何而来?】
【在你们还没来之,这里来过许多客人,我拿他们做过实验,他们有些中途离开了,有些永远地停留在了这里——这里的每一个冰裂隙下,藏着这些客人实验失败的“尸体”。】
【泰山站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抹除记忆,读档重来,但无论来的客人是谁,他们依旧能辨认出彼此,有时候来的客人也能辨认出彼此。】
【但为什么?】
【为什么有的人能辨认出来,有的人又无法辨认?为什么泰山站的人一直可以辨认,而来的客人却做不到这样的恒定。】
【我无法找出个影响实验结果的素,所以无论我进多少次实验,我依旧无法操控实验结果——直到我遇到了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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