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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结束。
朱浩带唐寅到了后台,众人见到东家,赶紧过来行礼问候。
比之从前的敷衍,这次所有人对朱浩都多了几分尊敬。
关德召打了近前,向朱浩行礼:“多谢东家出手相助……鄙人昨日入戏太深,未曾考虑过后果,将来定会为戏班用心做事,以偿还东家的恩情。”
唐寅好奇打量过来。
这小子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上午还在那儿写写画画,一点都不着急,感情在我面前使障眼法?可你障我的眼有个屁用!
朱浩笑道:“关当家的,我可没做什么。”
常在印笑道:“东家,听县衙的人说,您找人去县衙送了礼,县衙这才放人。我们也都说过关爷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先忍一忍,过后大家伙儿一起商议如何应对,不能再冲动行事。”
关德召不过才唱关二爷,俨然已成为戏班的台柱子,瞬间成为“关爷”。
朱浩道:“戏班的人出事,我不能袖手不管……其实昨日前来生事的正是我本家兄长,到底不会太过为难……好了,好了,准备下午的戏吧。”
……
……
朱浩没在戏班停留太久,以他观察,关德召父子经此一事后,能更加迅速地融入戏班。
以往戏班的人只是表面客气。
现在关德召能单独撑起一台好戏,让戏班的人跟着混饭吃,这种客气就变成了尊敬,加上之前关德召教训朱彦龄表现得很有骨气,做了戏班中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观众交口称赞,戏班的人没有不捧关德召的道理。
朱浩跟唐寅从戏班出来。
唐寅终于问出心中疑惑:“你找人去县衙游说?”
朱浩道:“我没找人去县衙,只是派人通知了一下苏东主留在本地的联络人,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谁知他会去县衙说项……这说明苏东主关系网强大。陆先生别用这种眼光望我,真不是我筹谋的。”
唐寅苦笑一下:“难怪你上午气定神闲的,好似没事人一般。家里那边,你准备如何应付?”
应付?
应付个大头鬼。
朱浩摊摊手,大概意思是说,我才不会让家里知道我是戏班的东家,更不用管朱家人的反击该如何应付……应付朱家人胡搅蛮缠,不是县衙该做的事吗?
快到兴王府西门。
朱浩道:“陆先生,我还要去教村子到城里来的孩子,顺带搞点东西,下午回去上课晚一些,你能理解吧?”
“你……”
唐寅很想说,你小子很狂啊。
明目张胆逃课,还提前跟先生说明,勇气可嘉,但你能不能别总把先生我当傻子?
“早去早回。”
唐寅没好气地道,“有时间多写几篇四书文,熟能生巧,再者读书做文章乃是无止境的事情,只有勤能补拙……也罢,当我没说!”
唐寅突然发现,在教导朱浩这件事上,他有心无力,更没那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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