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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琴也犹豫了:“应该……还能吧。”
她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
世家最重名声,自从吴君茹出了那件事后,她不慈的名声一下子就传出去了,吴家的出嫁女出门都闭口不谈吴君茹,就连其他世家也慢慢和定勇侯府疏远了。吴君茹经此一事大受打击,连着两年躲在府里,没有出门应酬,现在风声过去了,吴君茹才慢慢走动起来。可是不得不说,许多事情不是过去的久了就会被人忘却,尤其是长安就怎么大点地方,其他那些公侯夫人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谁不清楚当年的事呢?
吴君茹亏待继子的名声响亮的不行,在这种条件下,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来。若是低娶就罢了,如果萧景业想娶一门高门妻子,更甚者想娶世家女,恐怕,有些难。
惜琴和惜棋相对静默了一会,很快就将这个话题掀过,这是吴君茹和侯爷该担心的事情,她们这些奴婢瞎操心什么?
惜琴和惜棋正说这话,突然听到院门响了,她们连忙迎出来,就看到程慧真的丫鬟站在院子里,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惜琴姐、惜棋姐好!”
这可是表姑娘身边的丫鬟,表姑娘如今在老夫人面前格外受宠,惜琴和惜棋哪敢如此托大,她们连忙推辞:“不敢当不敢当!竟然是表小姐来了,你们也真是的,来的时候都不说一声,我们好出去迎接!如今怠慢了表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程慧真抿嘴笑了笑,随和地道:“无碍的。大表兄现在在书房吗?”
“在的。”
程慧真点点头,然后就朝书房走去。等人走远后,惜琴仿佛才反应过来般拍了下脑门:“坏了,大郎君不是说不准进去打扰他吗,表姑娘进去没事吗?”
“你莫不是糊涂了,主子的禁令永远只对我们这些下人有用。大郎君只是对我们不假辞色罢了,表姑娘是他嫡亲的表妹,他怎么会和表小姐追究这些?”
“倒也是。”惜琴赞同地点头,她又朝书房看了一眼,突然促狭地附在惜棋耳边说道,“大郎君才刚回来,表姑娘就追了过来,你说,是不是……”
“别乱说。”惜棋瞪了惜琴一眼,惜琴却还笑嘻嘻的没个正形。显然程慧真的心思连她们这些婢女都瞒不过,甚至整个侯府都对此心知肚明。
大郎君今年已经十六了啊,正是定亲的大好年纪。
。
程慧真进屋后,立刻笑盈盈地朝萧景铎跑来:“表兄!”
这声表兄可谓百转千回娇俏动人,程慧真本想顺势扑到萧景铎身边,然而萧景铎仅是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程慧真就一下子泄了气。她不敢再靠近,只好规规矩矩地站在萧景铎身前五步的位置。
“表兄,你还在看书啊?”程慧真明知故问,强行找话题,“你看了这么久,累不累?”
萧景铎没有作答,反而直接问道:“有事?”
程慧真被问的哑口无言,她讪讪地笑了:“无事就不能来找表兄吗?”
“最好不要。我最近忙着准备春闱,并不想被人打扰。”
萧景铎这句话说完,程慧真站在原地,竟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也是,表兄马上就要考科举了,这自然是最要紧的。”
萧景铎没有接话,一时间,屋里寂静的令人尴尬。就在程慧真努力寻找另一个话题的时候,萧景铎说话了:“表妹,你如今已经十三了,正是大好年华,应当多出去走走,好多认识些同龄人。我们虽是表兄妹,但终究男女有别,你时常来我这里,耽误了你定亲就不好了。”
程慧真脸色有些白,她嘴唇颤抖了一下,道:“表兄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程慧真沉默了一下,然后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表兄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表兄这些年时常孤身奔波在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实在心疼表兄。反正我在府里待着也没事,时常来看看表兄,并不碍事。”
萧景铎叹了口气,终于抬起头直视程慧真:“你不必如此。想必祖母和姑姑早替你打算好了,长安里有许多和你一样年龄的年轻郎君,他们就很好,你不必再在我这里耽误功夫了。”
程慧真有些慌,为什么萧景铎突然这样说?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吗?程慧真立刻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到萧玉丽、萧玉芒这两个死对头身上,可是表面上程慧真却还是天真地笑着,仿佛听不懂一般:“表兄这话说的,你和我只差三岁,明明我们就是同龄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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