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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容重用力地拍了桌案,高声喝道:“床笫间哄你的话岂能当真?你可真是无脑的蠢货!满心都是沈七的甜言蜜语,真是坏掉脑子了你!”
容妤据理力争道:“阿爹,妤儿与七郎是清清白白的,你如何能血口喷人?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竟连我的话也不信吗?”
容重愤恨得拂袖负手,实在是不愿看见容妤,命人把小姐带下去,关在闺房里不准她出来。
容妤第一次遭到父亲软禁,除了阿婉每天会送饭进来、陪她说说话之外,她根本见不到外面的阳光。
偶尔,鸟儿会落在窗棂上“吱吱”地吵闹一会儿,待容妤凑到跟前去,鸟儿被惊起飞走,又叫她好生失落。
她趴在窗沿子上,心想着七郎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关了起来……
其实她实在是不懂,明明都有了婚约,二人又两情相悦,不过是睡在同一张床榻上,有何不可呢?就算是真的有过什么……
思及此,她不由得红了脸颊,赶忙摇了摇头。
难道她盼望着与他发生些什么不成?女儿家家,怎能在脑子里想象这种淫乱之事?容妤捂着自己的脸,又一次用力地甩头,生怕旁人瞧出她的心思。
一连过去了三天,她都被关在闺房中,直到第四天夜里,她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要出去,可是房门紧紧锁着,她只能背靠着木门唉声叹气。
却听窗外传来石子扔来的声响。
“啪嗒”。
“啪嗒”。
紧接着便是——
“妤儿,是我。”
容妤欣喜若狂,赶忙跑到木窗旁,果然看到纸窗上映着他的身影。
“你怎么来啦?”容妤悄声问道:“我阿爹不准我出去的,这几日不是我不见你,是我根本没办法离开闺房半步……”
沈戮隔着窗子回她道:“彼此彼此,我这才得了自由,一想就知你也不好过,便赶紧潜偷偷潜进你府里见你。”他试探地敲了敲木窗,笑道:“这窗子脆得很,只贴着一层纸,捅开就能破。”
容妤赶忙阻止:“别!万万不可,若被旁人见到你又来我房里,只怕闲话更多,我阿爹又要罚我更狠了。”
“你我问心无愧,怕什么?”沈戮理直气壮道:“再说了,你是我未婚的妻子,我想你、念你,就来见你了,旁人敢说何闲话?我把他们统统关起来!”
容妤撇嘴笑道:“你净会说大话,还不是被你父皇罚了好几天?”
“可不是大话,你等我当上太子,再成了皇帝,天下谁人都不敢说你我的是非,就算咱们两个做尽违背道德的事,他们也不敢。”
“怎就要背德了?”容妤不爱听,“你将来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何来背德一说?”
沈戮非要故意气她道:“那谁能说得准呢,万一出了什么差头,你成了我嫂子,或者我成了你叔子的,到那时候,咱们两个还是难舍难分的话,岂不是就要做尽违背人伦之事了吗?”
“呸呸呸!乌鸦嘴,非说这不吉利的话!”容妤气得抬手要去打他,一时忘记是隔着纸窗,这手掌下去,倒把窗子给戳破了一个大洞,沈戮再抬手将纸窗撕开一些,他探了身子进来,满脸都是喜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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