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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我靠近了之后,才惊恐的发现那竟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勉强能辨认出窗外是一道人影……好像有一个长着猩红色眼睛的人正把脸贴在窗户上,死死的盯着我们看。
我顿时紧张起来,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了,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方同样一动不动,只是风吹来,依旧会簌簌作响,我俩就这样僵持着。
胖子在呼呼大睡,闷油瓶依旧不见踪迹。我犹豫了片刻,最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准备靠近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我刚往前走了一步,窗户一侧竟又闪现而出一道身影,缓缓靠近那双红色眼睛。
是谁?我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死死盯着那突兀出现的身影。
而在我的细致观察下,我惊奇的发现那身影竟是闷油瓶。闷油瓶很快便靠近了那双红色眼睛,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把卡住了对方的喉咙处,轻轻松松的给扔到了远处。
有闷油瓶在场,我顿时轻松了不少,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追到闷油瓶旁边:“闷油瓶,那是什么人?”
闷油瓶淡漠的道:“一个纸人而已。”
纸人?
我立即望向被闷油瓶扔到一旁的东西,凑上去一看,发现那果然是纸人。
那是金童的纸扎,已经被闷油瓶给抓破了,扭曲变形,在这诡森的夜里显得很是诡异。我看了一下金童的眼睛,原本黑褐色的金童眼睛,此刻竟变成了红色,好像被人用血在眼睛上描了一圈似的。
这金童纸扎肯定是从今天出殡的那户人家被风吹出来的,刚才贴在了柴房窗户上。我松了口气,心道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一个纸扎就把自己差点吓出心脏病,看来以后得多练练胆量。
“回去吧。”闷油瓶沉闷说了一声,便转身朝柴房走去。
我也转身准备回柴房,而在我转身的瞬间,目光无意间瞥见了远处的灵棚。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竟发现灵棚里的所有蜡烛都熄灭了,冷清的很,原本在灵棚附近摆放的纸扎,此刻竟全都被风吹的凌乱,乱七八糟的铺在了大街上,纸人纸马,纸桥纸楼,风吹过,发出更大的响声,随着风不断的四处飘移。
按农村的规矩,今天应该有人守灵才对,而且一整个晚上都不准合眼,更不准熄灭灵棚里的蜡烛,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破了禁忌……
这户人家怎么回事儿?今晚怎么这么多怪事儿?
“还愣着干什么?”闷油瓶看我愣在原地观察灵棚,催促我道:“不该管的不要去管。”
我连忙“哦”了一声,便加快脚步追上了闷油瓶。
很明显,闷油瓶也看出灵棚的不正常了,只是闷油瓶向来高冷孤傲,跟自己无关的事不会搀和。
回到柴房后,发现胖子已经醒了,半坐着身子,一脸懵逼的四处张望,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看见我们之后,胖子的神色放松了不少,连忙问我道:“你俩刚才干啥去了?醒来就不见你俩人了。”
闷油瓶说了一句“上厕所”,之后便寻了个地方,闭眼休息,不再理会胖子。
我冲胖子笑笑:“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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