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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四爷单手插兜,笑睨胡二爷,“怎么了,你们刀头堂还有生意,能谈到杜家去?跟爷也说说。”
杜家是江四爷的势力,云宁城无人不知。
胡二爷自这句笑语里,听出几分暗晦的戾气。
他咬咬牙,扯出笑的唇角带动着脸皮抽搐了一番。
“没有,我这带弟兄们照顾照顾陈老板生意,凑巧遇上杜老板罢了,随便寒暄两句,让四爷误会了。”
陈老板谁都惹不起,连忙上前赔着笑脸打岔。
“是是,凑巧遇上的,今儿我约了杜老板谈生意,这正要送杜老板离开,胡二爷就来了,紧接着又遇上四爷!啊哈哈,真是太巧了,今儿这是什么黄道吉日?这这,要不是我还有事儿,我一定得请诸位进去好好喝两杯才是,哈哈哈…”
他笑得实在牵强。
心说,喝还是不喝了,你们可赶紧走吧,赶紧走!
杜韵仪朱唇淡勾,像是听懂他心声,偏头与江四爷道。
“既然都忙,酒还是不喝了,改日再说。”
“正好,我要去找你,有件事儿要跟你商量,一块儿走吧。”
江四爷淡淡噙笑,又不清不淡扫了眼陈老板和胡二爷,嗯了一声。
“既如此,那走吧。”
季凉护着杜韵仪转身上了车。
江四爷也穿过街道,开了自己车离开。
陈老板和胡二爷一帮人杵在里边儿目送。
等两辆车相继驶离,陈老板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瞬间灰败下来,扭头看向阴冷着脸的胡二爷,双手合十拜了拜。www。
“我的胡二爷唉~!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这儿头牌歌姬给您带走,就再也没回来,我哭都没敢找地儿哭,您怎么还跟我杠上了呢?”
“您就是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跟您作对啊!”
“我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我这还派人四处找呢!”
胡二爷牙根儿紧咬,眸子阴冷如淬毒的蛇眼。
“老子今儿不是冲你。”
陈老板一怔,维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抬头一脸懵地啊了一声。
胡二爷冷笑,“我刀头堂的人遍布云宁城街巷,愣是找不着个臭娘们儿,我还就不信这邪了…”
箫宜人那贱人,一准儿是躲在哪个权贵府邸不出来。
普通富贵人家,还没胆子藏他刀头堂要的人。
“你交代那几个人,也就是杜家那位爷,有胆量跟老子抢人。”
陈老板眼底眸光跳了跳,语声迟疑。
“也不一定就是杜家,杜二爷他都多久不回云宁城了,早跟箫宜人断了,不然她不敢勾搭其他男人。”
“何况,箫宜人四处逢源,杜老板生意做多大?她人脉何等广,可不是好糊弄的,她不可能管箫宜人的事儿。”
胡二爷听得一皱眉,似也觉得陈老板这番分析有理。
“真如此,那臭娘们儿到底能躲哪儿去…”
陈老板斜睨他两眼,咕咚咽了一声,没敢再多嘴。
彼时,江四爷已经抵达了杜公馆。
两辆车先后停在庭院里,三人陆续下车,进了前厅。
不等江四爷开口,杜韵仪主动交代起来。
“阿审捧的那个小歌姬,箫宜人,她失踪有几天了,刀头堂的人满云宁城在搜她,动静闹得不小,我也是这两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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