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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家没定下来,不代表江四爷心里没定下来。
他很直白,“当然要办,先办满月宴,再办婚宴。”
江大帅一口茶喷出来!
他恼怒地摔下杯盏,吹胡子瞪眼骂江四爷,“你要不要脸?!你不要,那女子要不要?!”
江四爷挑眉,“父亲不要太古板,新时代了,想法都开化,寡妇带孩子都能光明正大再嫁,年轻人情不自禁而已,儿子有担当会负责,谁会指责男人有担当不对?”
他的确很不要脸!
江大帅没眼看他,满眼怒火,极其不自然地看了苏龚一眼,沉声斥责自己四儿子。
“男人有担当没错,你好吃好喝养她,生了孩子,让她做太太,不用办什么婚宴!”
他这话是说给苏龚听。
江四爷素来很任性,就给他拆台,“我要嫡长子,我肯定要娶暖暖做妻子,她不做姨太太。”
“你给老子闭嘴!”
江大帅想拿杯子砸他头,握住了茶盏用力压住,愤怒的眼神无声散发着威胁的信号。
混账东西!
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今日是新媳妇儿过门后的喜日,不要提这件事。”
他的意思是适可而止。
别人都懂,就江四爷像听不懂,反而还问。
“喜日是昨天,新媳妇儿过门要算几天喜日?过完了这事儿能不能提?”
江大帅僵硬的脸皮有点抽搐,虎目喷火,压在杯盏上的手都发抖,茶水晃出来。
江四爷懒懒垂着眼,“我都带人搬回来,你们早点摆正态度,不要让我等,洪城还有很多正事要处理,我没那么闲耗在家里不走。”
“你走!明天你就给老子滚!”江大帅忍无可忍,有点咬牙切齿。
“那不行,我儿子要出生,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等到她们母子平安。”
江大帅,“……”
他气到头发滋滋冒烟。
当着苏龚的面,他强忍住,不好大发作。
大喘了几口气才稳定情绪。
苏龚默默喝茶,像是没听到父子俩的争执。
江戟眼尾浮着笑,还想继续看热闹。
唯有沉默寡言的江丰,破天荒地出头岔开话题。
“四弟说到正事,父亲,三弟倒是婚事结束,是不是也该早点回澜北?”
江戟面上笑痕渐淡,掀起眼皮幽幽斜睨他。
江大帅知道他故意岔开话题,绷着脸,也作蹙眉沉思状。
江丰难得看起来没那么阴沉沉,神情语气还有那么一些温和沉稳。
“那边宋参谋毕竟刚故去,三弟回去没待多久便赶回来送葬,后又忙着娶妻,澜北军营里这么久没人坐镇,宋参谋的死也还未能查明,军中是否有内鬼也不清楚,未免被有心人节外生枝,三弟应该带着弟媳早点回澜北,稳定军心。”
江丰自打伤了腿,成了残废,已经很久不插手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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