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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不紧不慢地挑开睡裙衣领上的蕾丝蝴蝶结,沿着精致锁骨线,将衣料剥落。
吻势如豆大砸身的烫人雨滴,砸的人钝钝轻颤,软了筋骨。
静谧屋内气氛越渐缠绵,细碎喘泣渐渐急乱。
外室间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屋内稀疏动静渐渐消弭。
江四爷拥着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一手揉着她纤细腰线,餍足低笑,一下下吻啄她潮湿的鬓发。
“可还难受?”
姰暖阖着眼趴在他肩窝里,轻微摇头。
“爷抱你去沐浴。”
她阖着眼不出声,任由他抱起。
进了盥洗室,浴池内温热水流将人包裹,身体的疲倦感被这份体贴渐渐驱散。
姰暖嫌灯光刺眼,让江四爷去关灯。
江四爷依言而行,随后走过来,跟着潜入浴池,伸手重新将人揽进怀里。
肌肤相触的安全感安抚最后一丝不适。
姰暖趴在他肩窝里,眼帘微微瞠开。
耳边水声泠泠,盥洗室的门开着,只外室间留了一盏影壁灯,灯影昏暗微弱。
黑暗中,她依偎在男人怀里,心底涌出深沉的依赖。
“四爷…”
“嗯?”
他手温偏热,一寸寸拂过她娇嫩肌肤,熨帖抚慰。
“今日大帅夫人同我说,阔阔留在这里,我们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江四爷掌心贴在她腰脊处停住,微微偏头垂眼看她。
姰暖继续说,“她还说母爱无可取代,我每次回来都能见孩子,阔阔会一直爱我。”
“可祖孙情谊不同,如果阔阔不养在大帅身边,大帅养了别的孙子,就会没那么疼阔阔,对四爷也不利。”
“她说得很有道理…”
江四爷喉结轻滚,唇贴在她额角,哑声轻问。
“你如何说的?”
姰暖默了几秒,徐声回答:
“她说,如果我取舍不下,是没有魄力和格局,大帅和夫人,都会对我失望。”
“我告诉她,如果我因为任何缘由,而舍下了孩子,那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我辜负了母爱和责任,那样的我,连我自己都瞧不起,又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的高看。”
江四爷薄唇牵出笑弧,奖励般亲吻她额心。
“暖暖说得不错。”
姰暖环住他脖颈,又细声说道:
“就算我跟四爷再有孩子,那也是其他孩子,不是阔阔。”
“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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