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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海晨手里晃着把折扇,笑得春风得意,“哎呀呀,今天这永毅侯府里的热闹可真不少啊!先是大小姐被捉奸在床,头破血流,又是二公子意外坠马,生死未卜,啧啧!怪不得人都说祸不单行呢。”
他那语气听起来带了同情,实际上却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跟在他身后的司徒渊面容冷峻,只是沉默,眼底的眸光沉淀下来,有些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司徒海晨自说自话,半天没得回应,就奇怪的扭头看他,“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刚才我趴屋顶上听见的,你那位二小姐的眼光可够犀利毒辣的,南康公主那么难缠的人,她愣是搬出武威将军来,给震住了。不过南康公主也没当场松口,这门婚事,八成还有的磨的。”
严家长子严锦添,十四岁从军,如今整整十年,军功卓著,封武威将军。
司徒海晨说的,自然也是他。
司徒渊只是听着他说,半晌开口,却只是问道:“严锦华的伤怎么样?”
“大夫在诊啊!”司徒海晨努努嘴。
司徒渊皱眉,死死的盯着他。
鉴于他的这表情实在不怎么善良,赵王世子倒是立刻正经起来,严肃道:“他落马之后是我带人过去扶的,顺手摸了下,腿骨断了,很严重,估计就是接回去,也要留下小小残疾的!”
他正经不过三句话,转瞬就又乐了,摸着下巴思忖道:“这么一说,我该备一份厚礼来谢谢这位二小姐了吧?严锦华残废了,那我宝贝妹子婚姻大事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说着,就又眉飞色舞了起来。
身边这人简直就是个患了失心疯的病人,司徒渊早就习以为常,随便看着他发疯。
“哎呀呀!这小丫头下手可够狠的。”司徒海晨兴致勃勃,拿扇子敲着掌心,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冲司徒渊挤眉弄眼,“原来你好这口?镇得住么?万一睡将来在枕头边上,她什么时候直接把你给一枕头闷死了,你要找谁说理去?”
他是越说越不上道,司徒渊横过去一眼,面无表情道:“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司徒海晨其实打量了他半天了,总觉得他今天很有些奇怪,这才稍稍敛了神色,“说正经的,那冯氏偏心她的长女,这我是知道的,为了这个,她们母女姐妹不合,闹一闹也无可厚非,但严锦华可是她亲哥,而且她似乎还很清楚严锦添的分量,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居然对他下这么狠的手?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么?”
司徒渊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点异样的情绪,但是转瞬即逝。
他不耐烦道:“横竖不关你的事,观棋不语,冷眼看戏,这道理你不懂?”
今天他说话,开口就呛人。
司徒海晨琢磨半天,这才恍然大悟——
这位七殿下今天的心情……呃,疑似不怎么美丽啊!
他是个识趣的,当即咧嘴一笑,“好好好!我去看戏,看戏!”
言罢,赶在司徒渊再次发作之前,一提力就轻巧的翻过墙头,又进了严府。
司徒渊负手站在围墙外面,静立片刻,淡声道:“闫宁!”
闫宁从拐角处快走过来,“主子!”
“昨晚——”司徒渊问,语气明显带了几分迟疑。
“主子放心,属下是听二小姐的吩咐去做的,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人查到二小姐身上去的。”闫宁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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