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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头,“尧儿,本宫的好尧儿,本宫只能靠你了。”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
“好,母后便放心吧,”说着,太子从位置上站起,“既然事情发生了,现在忧心也是晚了,母后还不如好好调养身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赶忙站起相送,“好,尧儿也保重身体。”
就太子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这段时间母后不妨想想,这世上,到底谁才靠得住。”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未央宫。
皇后看着太子逐渐远去的明黄色背影,表情无尽迷茫。
出了未央宫,夕阳的余光洒在太子明黄色的太子服上,锦衣明明闪着金光,但却又给人一种不知名的阴郁感。
梁贞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恕罪,属下实在忍不住想多嘴说一句,主子的用心,终有一日能被他们感受到的。”
太子却未生气,也没做其他反应,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但愿吧。”
另一边,乾清宫。
秦妃整日以泪洗面,皇上也是倍感心疼,更是将顾千雪留在了乾清宫治疗。
不仅秦妃衣不解带的照顾,就连厉王也留下,并未出宫。但最可怜的还是要数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到太医下到抓药的小太监,全部进入警备状态,别说出宫了,便是休息,也是很少休息。
顾千雪高烧不止,体温烫得吓人,整张脸诡异的红,就如同红灯笼,但下一瞬间却又如同纸样苍白,一阵红一阵白,面色渗人,浑身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涌出。
“王爷,您都两日两夜未合眼了,别熬坏了身子。”邵公公小心翼翼地劝着,却见厉王双目赤红,一旁放着顾千雪的药箱,手中拿着一只空了的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
“周容秋还没找到吗?”厉王的声音不似平日的冷漠,语调中的焦急所有人都能察觉。
“回王爷,没有,周神医不知又去哪云游去了。”邵公公擦汗,心中埋怨,好好的神医不在京城诊病,到处跑什么跑。
“太医院对药理最有研究的是蔡太医吧。”厉王将那药瓶闻了又闻,一双浓眉紧皱,神情好似实在猜其中配方。
“对,是蔡太医,”邵公公道。
“将他叫来。”
“是。”
不大一会,邵公公便将蔡太医唤了来。
蔡太医年约五十,身材微胖,因为几日未回家守在乾清宫,保养得宜的面部略有憔悴,听说是厉王传唤,战战兢兢,比对面对皇帝时还要小心翼翼,“微臣见过厉王殿下,厉王殿下……”
蔡太医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塞来一只陶瓷小瓶,“里面的药粉有什么。”厉王道。
蔡太医赶忙接过小瓶,闻了闻,思忖一下,而后将里面药粉配方一一说了出来。
厉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木质药箱,“里面所有药瓶的药,重新再做几分。”交代完就转身离开。
蔡太医一头雾水,却不敢违逆,只能抱着那药箱准备开始配药,但当见到药箱里诡异的金属器械时大为不解,拿着物件摆弄半天,研究起用途。
乾清宫某一房间静悄悄的,皇上不在,前来探病的妃子都离开,秦妃也被申嬷嬷扶回去休息,除了悄声守着的宫女,便只有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千雪。
“你们都出去。”厉王道。
众宫女自然不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接收到厉王身上的杀气,便立刻乖乖地离开,绝不废话。因为所有人都深知,得罪厉王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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