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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安无咎也松了口气,“那都是正常的想法,谁不想在圣坛里保全自己?”
“救弟之恩我算是报了,”艾米朝他伸出一只手,挑了挑眉,“大家两清,下次再有状况,我可就不一定会这样帮你们了。”
安无咎略微点头,握住了她的手,“当然的,谢谢。”
艾米握了握,很快就松开,“不客气啦。”
她的眼睛瞥向沈惕,发现沈惕无论什么时候,一双眼睛永远都是盯着安无咎的。
她撞了撞沈惕的肩膀,“哎,你可快点的吧,别让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老婆?”“别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可重点却完全不同。
安无咎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第一反应是向艾米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被沈惕抢了个先。
“哪儿来的别人?他眼里就没有别人。”
艾米笑了,“那可不一定,万一哪天出来一个又高又帅风度翩翩善解人意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动心呢?”
这话沈惕一听就烦,伸手就把艾米往兑换区里推,“去去去,别在我跟前晃荡了。”
“你干嘛啊。”
“我对棕色头发的人过敏。”
沈惕不正经的理由总是一堆接着一堆,艾米还是颇为识趣地离开了,进入兑换区之前还对安无咎说:“我可认识很多好男人哦,你哪天要是真的想甩掉他,就来找我,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
为什么不能出一个让人禁言的道具卡?赶紧出,出了沈惕保证花钱买。
艾米一走,两人独处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安无咎莫名有些紧张,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沈惕笑了笑,揽住安无咎的肩膀,“那些话可都是你自己在赌桌上说的,把我都吓了一跳。”
“我只是……”安无咎难得语塞,他想说自己只是在赌桌上演戏设局,说出来的话都是临时编造的。
可他好像觉得,自己并不想说这些,索性沉默了。
沈惕搭着他上楼梯,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只是什么?”
楼梯上的四肢尽断的人消失了,只剩下一滩证明其存在过的血淌在楼梯上,看到这些,安无咎的心情忽然间低落下来,感觉自己方才的局促与难为情在这样的地方是如此不合时宜,有更多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只是想要自救,不得不那样说,不要当真。”
他说着违心的话,打算继续向前,越向上,楼梯上休息的伤员越发少了,可身边人却忽然间停住脚步。
安无咎走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于是站在台阶上回过头,大厅敞开的大门为这条黑暗幽闭的楼梯泄出一丝光。
而这光尽数落在了沈惕英俊的面孔上。
“要是我当真了呢?”
安无咎愣了愣。
当真……
沈惕勾着唇,一步步向上,将两人的距离缩短,“我这人脑子不太好,分辨不出真假,你在赌桌上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成是真的。”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安无咎的眼前,只差一个台阶,也就是这一个台阶,让两人第一次近距离地平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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