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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些个沟槽的政治掮客用于攫取权力,偷窃神器的手段则是系统性、多方位的。
其中最最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当然便是他们用无数媒体宣传在人民心中所巩固夯实了的——‘人民幸福与富足与民主直接挂钩。’的这么个概念。直接就在意识形态上将民主宣传成为了解决所有社会顽疾了的万能良药。
就像是那些个所有的‘民主活动家’们口中所宣传的那样:‘民主’来了,人民就富强啦——!‘民主’来了,政府就清廉啦——!‘民主’来了,人民就平等啦——!‘民主’来了,犯罪率就低啦——!‘民主’来了,军队就强大啦——!
那群该死的‘民主活动家’们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将社会上所发生的一切病症都归结为‘不够民主’所导致的,他们几乎从来都不去具体讨论造成社会现象的主因究竟是什么。尤其是在那些导致社会病症发生的主要原因,正是他们政府本身的情况下,‘民主活动家’们就更是几乎扯着嗓子的大喊:‘民主’好!‘民主’妙!企图将人民的视线全部转移到别处去,将他们这些‘政治掮客’的丑恶嘴脸彻底掩藏起来。
(名场面:“虽然他们现在一无所有了,但是他们获得了自由!”)
让‘民主’这一个词汇彻底地丧失了其‘人民当家做主’的真意,还被反过来定型为了一种反智的意识形态,变成了一种对内巩固统治,对外扰乱他国内政的万能工具。
当然,那些沟槽的‘民主活动家’们当然不会这么形容‘资本民主’,他们通常会将其称为‘普世价值’……”
听着菲洛口中这几句堪称天翻地覆一般了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进了自己的耳中,在这飘扬落下细细飞雪了的冬夜之中西瑟的额前竟是不由得冒发出来了一层细密密的汗珠,直给西瑟带去了一抹刺骨的冰凉寒意。
而西瑟此刻之所以如此呆呆恍若木鸡一只了的理由,也正如先前菲洛话里所提到的那样,或许是因为自小便沉浸在了电视网络上无数的‘专家学者’们的宣传之中的缘故,‘民主’这一词汇对于新美国境内出生了的西瑟而言也是同样的神圣且不可侵犯,让西瑟一直到了刚才为止也还对‘民主’这一概念深信不疑,甚至于还在自己思考着那‘完美的社会’究竟长着一副什么样的模样时,脑内第一个冒出来的溢美之词便是他‘民主’。
“……又是在意识形态的宣传将‘民主’这一词汇给套上了一重又一重的神话光环之后,紧接着那些个投机掮客们又是以这歪曲了的‘民主’为名义,建立出来了一整套成体系的并不民主的‘民主’体系,而这一套体系便是旧美国的这一套政治体系。
然而事实上,这么一套以古典‘民主’为蓝本所构建出来的这么一套扭曲体制,早就在数千年前的希腊城邦共和时代就已经被证明了其治理的无效性。
就像是在西方哲学的开宗立派者——柏拉图与其学生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想之中就曾经详细地论述过:民主是大多数人的暴政,是一种由无知者统治国家的糟糕的体制。
并且为了解释这一论述,柏拉图还曾经在《理想国》一书中做了这么个比喻:
‘国家就好像一艘即将远航海上的大船,而想要正确的驾驶这艘大船驶向正确的地方,则必须要让一位通晓‘季节、海况、星座、以及风向’等等专业知识的老练海员来驾驶大船才行。
但这一点在‘古典民主’投票下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人们可能会被候选人的外表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因素所左右,甚至还会有‘富有民主精神’的人认为,驾驶船只根本就不需要专业技能,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船长,更不存在所谓的航海艺术。’
(我依稀有印象,忘了在哪看的了,好像说是有家美国电视台在某届总统大选时采访民众,采访到了某位老太太,当时那个老太太就说她支持其中一个候选人就只是因为那个候选人长相像个好人。具体是谁我忘了,但就是有这么个印象,并且结合现在懂王的那帮子MAGA的盲目程度,我感觉真有这事也完全不稀奇。)
而很快,柏拉图以及亚里士多德的这一种主张也将在古希腊以及罗马的发展历程之中得到了印证,先是古希腊那引以为傲的民主机构‘公民大会’随着内部贵族世系的权力发展而被垄断了权力,并且这些贵族们还通过‘民主’的‘公民大会’的形式,起草制定了繁冗的,被专门用来维护贵族利益的法律条文。最终让那些高门大户的‘公民’们往往要比其他的希腊成年男子‘公民’要来的更加‘公民’。
因此‘公民大会’这么个富有‘民主’光辉的古老制度,也很快就完全变成了某些贵族家族维护自身地位的工具,而更大部分的‘公民’们则被排除在了决策之外。
当然我现在和西瑟你也就只是在聊‘民主’制度本身,所以再往后面一些富有‘个人魅力’的领袖再度统合起来了其余‘公民’们冲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公民大会’制度,出现了某个‘英雄’无视了这‘公民大会’的‘民主’,直接依靠着人民的支持与腐朽‘贵族’之间进行权力斗争,开始出现了日后频繁在希腊或是罗马历史中的‘僭主政治’的后话就暂且不提。
我们就只是单纯将古希腊与旧美国两个国家的历史放在一块来看,古希腊公民大会‘民主’的最终结局是被野心家给篡夺走了最高权力。
那么旧美国难道就有什么不一样了吗?不,完全一样,只不过是那些旧的封建贵族在旧美国里头变成了‘资本’新贵罢了,其余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嘛?”
菲洛口中的话语说到了这,又是顿了顿,一双眼睛重新找上了西瑟的一堆眼眸,似是想要看看西瑟的反应。
而西瑟这会却表现得好像是个专心致志听大人讲着童话故事的孩提,菲洛的这一顿反而是立刻引得西瑟的催促问话连连:
“那么既然‘民主’本身是假的,是个伪命题,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个‘完美的社会’的话,那个完美的社会就不需要‘民主’存在了吗?”
就像是所有老师都最喜欢的学生模样,西瑟的这么一副好学的热切模样可给了菲洛心中升起来了好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并且开口问出来了的这么一句问话也正好是给菲洛递来了继续论述下去了的由头,是以菲洛也几乎是立刻便继续往下说了起来:
(未完待续……要了命了……为了把这一大段从脑子里抽出来来来回回删改好几轮,要死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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