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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大双手打开,哈了一口气,把墨汁般的药酒倒出来,一手抓住手臂,一手就着药酒揉搓。
一揉一搓,在手臂上下移动,直把整条手臂搓得滚烫通红。
俺的老大儿,要不要这么用尽力气!
程顾卿嗷嗷大叫,打老虎都没有被徐老大搓手臂辛苦。
“阿娘,你忍着,俺还要用更大的劲!”许大夫特意嘱咐,一定要大力,超大力,特大力那种,这样药效才好。
徐老大谨遵听令,一板一正地按照吩咐,替阿娘上药,完全不理会阿娘的哀嚎。
看得隔壁的黄氏几个眼角狂跳,徐老大也太暴力了吧。
肥团瑟瑟发抖地躲在阿娘的怀里,姥姥好可怜,被大舅舅打
全凭良心,微弱地说:“阿娘,打,舅舅。”意思是想让明珠帮姥姥打舅舅。
“肥团乖哈,舅舅在替姥姥上药,等会姥姥手臂就不疼了。”别说肥团,明珠看到大哥如此揉搓,也觉得残忍,一会遮住眼睛不敢看,一会儿又好奇瞄了几眼。
“是上药哦,肥团弟弟,生病就要吃药药,好苦的。”秋花小丫头曾经从床上跌下来,阿娘给涂药药,生病的时候,去隔壁村看病,要吃黑乎乎的药汤,好苦,好难喝。
“是哩,生病好辛苦,药汤好难喝。”文博在一边看到奶奶被大伯搓手臂,觉得好可怕,听到秋花的话,立即肯定点头。
“俺也吃过药药。”肥团注意力转移了,不再看阿姥,转而和文博分享吃药的经历。
“是好难吃哩。”其实肥团已经忘记药是啥味道,但见到小伙伴都说难吃,也跟着说难吃。
“俺也吃过,黑乎乎的。”文鑫蹲在文博身边,和秋花说话,生病可难受了。
“俺插过大针呢。”秋花用小手指,画了一下银针的长度,记忆犹新,特别怕大夫伯伯的针,还把它插入头头,好疼的。
“俺也插过。”肥团眼珠子溜溜转,反正有没有插过也不知道,说插过就对了。
“俺也是插过。”文鑫立即回话,大家都插过,也不缺俺一个了。
文博抿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什么时候插过大针的,可为啥俺没插过呢?
“俺看到许大夫,有大针,二妞插过。”那天被黑熊惊吓,好多娃子都生病。徐麻子的女儿二妞算被吓得严重,许大夫用上银针,被文博看到。
“啊?许大夫有大针啊?”秋花惊恐地看着文博,本以为离开村子,不用看到隔壁村的大夫伯伯,以后就不用插针针了。怎么许伯伯也有针呢?
“许大夫肯定有,每个大夫都有,许大夫儿子也有。”文博一副秋花你没知识没文化的样子,鄙夷地回复秋花的问题。
肥团和文鑫害怕地缩着一团,好可怕,原来许爷爷他们一家都有大针。
“那怎么办,以后生病,可能要插大针,好疼的哩。”秋花好可怕,以后可不能找许大夫的孙子许当归玩了。他们家的人都好可怕。
许当归无辜躺枪,此时正在阿娘怀里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被徐家娃子嫌弃!
一旁的大人听到娃子的童言趣语,心情变得格外轻松。
赤子之言!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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