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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啊总给我搞出点新花样（第2页）

白夜这才发现，其实凯尔希医生也算具有母亲的属性了，或者说……父亲？

阿米娅、红、路易莎……

这家伙带过的孩子也不算少啊。

虽然也不太像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但是总比柳德米拉的父亲靠谱。

据凯尔希医生所说，弑君者的父亲，在君君五岁的时候，就让她看《正当与正义》……

那可不算是一本属于孩子的睡前读物。

凯尔希医生和弑君者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比起谢尔盖的描述，她的故事更加有细节和人情味。

或许，因为谢尔盖一直生活在痛苦中，所以连带着那段岁月中的温暖，也全都被他刻意忘却了。他记住的，也只有自己犯下的罪孽，以及无尽的悔恨。

“当天晚上伊利亚问我——如果我们封锁了石棺，不把石棺内机械结构的存在透露给乌萨斯，能不能拯救更多人？能不能阻止乌萨斯把这些机械运用在战争之中？”

“柳德米拉，你的父亲是一位伟大的人，他信奉的理念影响了他一生。你继承了你父亲的斗志，但你父亲的身上不只有斗志……”

凯尔希医生看着弑君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没有撒谎？我见识过太多术士的花言巧语……”

即便从逻辑上判断，凯尔希医生并没有说谎，然而弑君者还是嘴硬地反问了一句。

“我没有出卖任何人。”凯尔希医生摇了摇头，“但是，我确实抱有内疚的心理，因为我本可救下那些年轻人，可惜我晚了一步。”

“因此，我很后悔，甚至，我后悔在最初的时候，没有拦住那些科学家。”

凯尔希医生叹了一口气。

“我……”柳德米拉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哪怕是谢尔盖，我也不会怨恨他。他并不是贪婪的人，但是他优柔寡断，他刚出生的儿女被乌萨斯掌握在手里，他为了拯救自己的亲人，把你父亲他们的行踪告知了当局。”

“我想，直到此刻，恐怕他都生活在痛苦中，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靠着出卖同伴踏上高位依旧心安理得的人。过去的梦魇一直纠缠着他。”

一旁的白夜赞同地点了点头。

凯尔希医生看人很准。

当初他找到谢尔盖的时候，就知道那个男人其实一直饱受折磨。

“但是，他现在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和勇敢……”白夜轻声说道。

这一句，他说得很轻。

事实上，他很佩服那个重新燃起勇气的男人，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夜决定在等谢尔盖完成了他的使命后，替他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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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柳德米拉擦干了眼泪，去参加体检。这才是白夜带她到这里的原本目的。

“又给我找麻烦。”凯尔希医生无奈地看了看白夜。

这家伙其实也是个问题儿童，把各种奇奇怪怪的人都往罗德岛里带，先是纯血温迪戈，后来居然还有维多利亚的红龙，和他们比起来，柳德米拉的身份居然还算是普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