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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唯德拽扎刀,刀上滴着血,一路从门口走了回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不想活个人样吗?我姐夫一直劝我好好过日子,按照我姐对我的希望,娶妻生子。哈哈哈……他说到容易。可是他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姓源的!那个狗娘养的,打我的时候专挑我命根子!打算了我几根肋骨不说,我他妈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哈哈。我们两姐弟,一个死在他手术台上,一个这辈子都没可能生儿育女!关家彻底绝了后,你说,我恨不恨他?”
陶慈听了浑身发抖。
说真的。源柏寒这一招太狠毒了。连她听了,都胆寒无比。
可一想到源柏寒为了宋芮的死,能堕落到成为道上的寒狼,又觉得他当时没杀关唯德都算是还有一丝理智的。
她意识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太深了,不是自己灌几碗心灵鸡汤就能解决的,便不再开口妄图说服他什么了。
此时,关唯德拖着受伤的陶慈进了主卧里,把她关在里面后,四处搜罗房间里的东西。
陶慈被关在卧室里,想给源柏寒打个电话提个醒,不要没有准备的回来,落入关唯德的圈套里,却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出租车里!
她的额头满是汗珠,不知道是腿上的伤痛的,还是心理着急的。这时,她瞥见了床柜头的座机,仿佛看见了希望。她拖着受伤的腿,跌跌撞撞,半走半爬地来到座机旁。
她拨了个电话,却发现他的电话依旧处于占线通话状态。
他是在和谁讲电话?这么久?
陶慈皱了皱眉,不甘心地挂上电话,决定先报警再说。
此时,关唯德进来了。
在他看见了房间的座机后,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时,他当即冲了过来,用刀子割断了电话线。
陶慈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刀光,折射着窗外的日光,却十分的冷。她吓得松开手,手中的听筒直接砸到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抬眸,对上了一双因仇恨而疯狂的眼神。
说实话,那种疯狂到近乎变态的眼神真的能把人给吓死!
书上说,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往往都会变得很变态。陶慈深以为然。
此刻,她看着关唯德拎进来一桶厨房里做饭的葵花籽油,大约有十升的容量,心中的恐惧也成倍的加深。
他狰狞地看着她,忽然发出冷笑,一边倒出里面的油在床单上,一边大笑,“你说,我是单单烧死你,让他再次失去所爱的人,还是把他引回来,看他会不会为了救你,奋不顾身地冲进来?”
油,泼了点在床上,泼了点在地上,最后又往陶慈身上浇了点。
陶慈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关唯德扑倒在地。
油桶打翻在地。油流了一地。关唯德的身上也沾了不少。
关唯德已经疯了,一把推开陶慈,“你给我滚开!”
陶慈被推开,滚撞在床脚跟上,腿伤流得血蹭红了地板。
这时候,关唯德已经开始绕着主卧倒油,退出主卧,在客厅里捣腾起来。
陶慈扶着床边站起来,忍着腿伤的痛逃离泼油最多的主卧。
然而她刚走出来,关唯德便扔下油桶,走到她面前,把她推回了房间里,拍手蔑视道,“别做梦了。今天你是逃不掉的!我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说,姓源的手机号是多少?”
陶慈知道今天大难临头,脱险的几率太小,不想连累源柏寒,便咬紧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没事,你还有时间考虑。在我忙完之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关唯德说完,拿刀子割破床单,撕了布条来绑她的手脚,系了个死结后,他才有条不紊地破坏起酒店内置的烟雾型火警传感器。
“关唯德,你知道你这一把火放下去,是什么罪名吗?不是普通的纵火伤人,而是危害公共安全!这里是酒店。你烧死我一个不要紧,酒店里还住着其他人呢!你想想你妈吧,她已经没有了女儿,难道你还要她失去最后的儿子?”
然而,陶慈没有说服他。她看到他眼睛里的绝望与愤恨!
“那个女人,才不会心疼。”关唯德冷笑,手里捏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摁着,慢慢靠近陶慈,“那个女人一开始就不打算要我的!我长得像我那酒鬼老爸!她恨我都来不及。她离婚时,想带走的是我姐!”
而他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看他年纪小,跟着酒鬼爸爸长大会学坏,主动要求留在爸爸身边,叫妈妈带走他。
而他那么善良,那么美好的姐姐却死了!
“源太太,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你们都一样,一个个嘴里说着为我好,其实都是怕死!那个萧郁也是。嘴里念着我姐,结果呢,还不是和顾佳燕那个女儿搞在一起!现在,连刘丽芸那个贱女人都不放过!你看着好了,等我收拾完你们。我就去收拾了他!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大家一起下地狱,找我姐去!兴许这恩怨,也就彻底两清了呢!怎么样?划算吧!”关唯德摁下打火机,火苗腾地一下子蹿起来。
陶慈看得心惊肉跳,额头冷汗不断。
她知道,人疯起来,是不讲道理的。
她垂眸盯着被他遗忘在地上的水果刀,一边说话转移他注意力,一边侧过身挡住刀子的存在,“关唯德,你这样做,你姐姐在地下有知,也会寒心的。”
关唯德在边上得意地笑,一步步走上前来,一脚踩在陶慈受伤的大腿上,狠狠碾压着,狰狞地瞪着她,“你不配提我姐!你是杀人犯,害死我姐的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