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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场,陶慈借故上厕所,脱离了大队伍,并让源柏寒在外面等她。
等她解手完毕,看墓园空无一人,才走回丁雪纯的坟前。
陶慈看着丁雪纯的坟墓,照片上巧颜笑兮的女人还是那么青春靓丽,对她的怨恨也早已不再。来时不知是她的葬礼,她也没带鲜花或是水果。此刻,只能从路边摘了一朵小野花,放在众人的花丛里。
“丁雪纯,希望你来世能遇见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她转过身,却看见源柏寒缓缓走了过来。
“我说怎么等你半天不见人出来,原来在这里做小动作。”
“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好好的一场丧事,硬是被你们弄成了家庭伦理剧。有多少人,是诚心来送她这最后一程的?”陶慈感伤道,“我背着人对她尽点心意,也是不想有人说我作秀,更不想我的举动又刺激了丁夫人哪根神经。”
“傻丫头。”源柏寒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你在这里替她着想,殊不知人家早就准备好了鸿门宴等你。”
“你是说丁夫人?”陶慈疑惑道,“那我们就直接走吧。反正丧事也差不多了,咱们不差那顿酒席。”
“那不行,份子钱都给了。怎么也要吃回本来。”源柏寒开起玩笑,挽着她的手才正经道,“一走了之,只会让她更肆无忌惮的抹黑你。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给你正名!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呢。”
陶慈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相信从不怀疑他的能力。
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
是夜,五星级酒店。
宾客季续坐满全场宴席位,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宴席居然还有记者参加,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丧宴。然而,面对主人迟迟没有现身开宴,他们就是有再多的好奇心也只能暂且藏在肚子里。
陶慈坐在人群里,隐约觉得那些突然出现的记者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源柏寒自进入会场后,就去上厕所,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害她无处可问话,只能默默喝茶等结果。
而此时,上完厕所的源柏寒却没回到宴会上,而是进了一间小包间。推门而入时,贺羽生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了。
换作以往,要他们两个人私下交集,并和平共处一室是绝无可能的。但眼下两人却因为一致的目标,不仅隔着玻璃茶几对面而坐,还能放下私人恩怨,亮出了各自的底牌,友好协商设计着稍后的“节目”。
两个都是聪明人,基本上什么话都是点到为止,很快就拟定好方案。
方案定好,源柏寒正要起身离开,却听见贺羽生突兀问了句,“你不怕我会反悔吗?在你告诉我你这么多你手上的筹码后,不怕我会针对你的筹码下手。”
“你会吗?”源柏寒扬唇,显得有恃无恐。
“这可难说,毕竟我母亲的坟已经迁进去了,而你也变相赶出了源家。甚至,今晚上原本的记者招待会就是我一手策划用来对付你们的。丁夫人也是很满意我的行动力,才拿了荣春集团的股份作为我的奖励。万一我只是假意合作,来讹诈你的,想听听你有什么后招好见招拆招呢?”贺羽生笑得邪狂不羁,进一步逼问,“对付你,我可从来不觉得需要遵守什么君子美德。”
“我会和你合作,不是信任你的品德。”源柏寒睨眼看去,脸上尽是嘲讽,“无论你今晚站在哪个阵线上,从你接下荣春集团的股份,又找上我合作,你就已经是个首鼠两端的小人了。我敢和你合作,正是因为我了解你的野心。你既然拿下了荣春的股份,必定不会屈于讨好那个老女人的女婿位置。而且,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若反悔,陶慈会如陶看你?”
“你觉得,我还在乎她吗?”贺羽生寡淡一笑。
“你若不在乎,那个贺文怎么会在你手上?陶慈出事后第四天,我才回国。等我查到丁雪纯与贺文的线索时,却怎么也查不到贺文的下落。答案只有一个。是你,在季家和警方都以为杀手是冲着老爷子去,所有火力都集中调查与季家有怨的人时,率先抓住了他,并藏了起来。”源柏寒定定地看着他,笃定的声音自喉咙里滚出,“我是个男人,你看陶慈的眼神,我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源柏寒的话引得贺羽生陷入了沉思之中,眼底浮沉难明。他以为,他已经彻底的放下陶慈,让自己没有软肋,无坚不摧。却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旁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他抬眸看向源柏寒,“如果我用源氏百分之20的股份,和源氏的继承权,换回陶慈呢?”
源柏寒闻言,却也不恼,只轻笑了句,“第一,不是换回。她从来都不是你的所有物。第二,我很讨厌你拿钱来衡量她的价值。不过我也知道,在你眼里,钱和权是最重要。你拿这几样东西来换,是你的诚意。这样吧,再加上你手上的荣春集团如陶?”
贺羽生听出他言语里的嘲讽,表情有一瞬间的僵凝。良久,他也跟着笑了出来,“现在,我的赢面更大,你没有和我讲价还价的资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就喜欢你这种乐观精神。”源柏寒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多谢。”贺羽生抿唇,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率先离开。
当贺羽生牵着丁夫人的手出现在宾客与记者的视野中,并缓步走上了设置好的招待席时,陶慈还是没有看见源柏寒的归来,便知道他肯定另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