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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这么一问,顾佳燕滑雪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的记忆一下子拉回很久的以前,倏然一笑,“我丈夫。”
陶慈一愣,她隐约听说过,顾佳燕的丈夫是因为她才变成智障,她会嫁给她丈夫是她婆婆逼的,也是为了赎罪。却不知道,顾佳燕和她丈夫也有过那样的时光,能在回忆时,让顾佳燕笑得如此明媚。
或许,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
在顾佳燕的指导下,陶慈渐渐掌握了方法,可以滑出几十米远,只是在转弯时还不太灵活,经常和人相撞。
“要不,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顾佳燕指了指一条小道。那边枯树丛生,确实鲜有人至。
陶慈想和源柏寒打声招呼,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和萧郁搅在一起。
对萧郁,她其实是隐隐有些好感的。只是,他性格太过捉摸不定,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所以,她本能地不想让他靠近源柏寒。
她雪杆一滑,滑雪板下扬起一溜烟的粉雪,整个人朝着源柏寒滑了过去。
源柏寒的背影由小及大。
距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她渐渐收住了滑势。萧郁发现了她的靠近,抿嘴浅笑,目光锐利,“如果你赢了,那件事,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她?
哪个她?
陶慈困惑地望着萧郁,总觉得他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如果避孕药的事情是他意外得知,只是冰山一角。那么,那些源柏寒深藏在海底冰山,他又了解多少?
“希望你说到做到。”源柏寒冷静自持的声音比雪都冷。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声音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可不,任谁被人威胁,总归会不爽。
“当然。”萧郁浅笑,“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没有赢的可能性。”源柏寒自信断言。
萧郁眉目一动,盯着源柏寒一字一句道,“这么自信,那就赌大一点。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敢不敢?”
陶慈一听,当即跳了出来,“哪有这样的赌注,你当你是赵敏啊?还答应你条件!万一,你要他去死,他去是不去?”
“陶小姐说笑。我和源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怎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萧郁抚掌而言,玩味的笑容就像暴风雨前夕般阴郁。
“可以,我答应你。”源柏寒冷声应诺,转过身安抚担忧不已的她,“放心,我不会输的。”
陶慈急了,推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你输不输,关我什么事情!我才不在乎。”
源柏寒笑了笑,又把手放她头顶心,把她的头发拨得毛乱乱的。
萧郁朝顾佳燕挥了挥书,喊道,“佳燕,我和源少要去滑野雪。你会开滑雪摩托。你带陶慈一路跟上,当我们的嘉宾裁判。”
“咦,刚刚不是才说没兴趣吗?”顾佳燕缓缓走来,朝着源柏寒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源柏寒打起机锋,说的模棱两可。
看着他一意孤行地和萧郁朝比赛的起点走去,陶慈心里是怒忧半参,却亦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