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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尉迟悠坐完了月子。
穆景天则是担心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让她再休养多十天。
“郾城那边的奏折每隔两天送一次过来,又有太傅和宰相帮忙,不必担心政务会耽搁。”
他一边微笑解释,一边勺着燕窝给她喝。
尉迟悠懒洋洋趴在棉被上,点了点头:“我无所谓哦!这边清清静静,回郾城估计又得开始忙碌,能偷闲多几天,那再好不过!”
穆景天宠溺睨她一眼,将碗放下,拉扶她起身。
“走,我陪你去外头走一走消食。”
她血气还没完全恢复,身子总懒懒的。刚走了几步,便依偎抱着他的胳膊,大半的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穆景天宠溺笑了,大手搂住她的肩膀,两人漫步在花园中。
“悠,又快过年了。等你恢复好,我们一家便赶回王宫过年,可好?”
尉迟悠一听到“过年”两个字,禁不住瘪瘪嘴。
“还记得去年除夕,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吃团圆饭——”
“我知道。”他歉意低声:“那晚我也吃不下,心里想你想得快发狂,匆匆放下筷子,拔了马车就往你那儿奔。”
他心疼亲了亲她的嫩白耳垂,柔声:“那晚雪花纷飞,路上到处都是积雪,马车甚至进不了山。我隐约听见箫声,一听便猜想是你,连忙跳下马车,疾步往山庄奔。”
夜暗沉,雪花飞,她站在窗口,箫声婉转空灵,他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倾听着,感觉到她的委屈和气愤,心疼又愧疚,五味杂陈。
尉迟悠不满嘀咕:“下次敢再对我冷暴力,我就直接暴力相向,揍死你!”
他笑了,握住她的粉拳亲了亲。
“要是再做错,不用你动手,我便先揍死我自己,好不?”
她咯咯轻笑,蹭了蹭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前。
这时,云太后在老嬷嬷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尉迟悠瞧见了,从他怀里闪了出来。
穆景天微微轻笑,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上前给太后施礼。
“拜见母后。”
太后扫了他们紧扣的双手,尴尬扯了一下嘴角。
这些天她发现儿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自小习惯让人服侍的人,竟懂得照顾人,体贴温柔得让她吃惊。
本来后辈相亲相爱,她也乐见其成。可见儿子把儿媳当成珍宝疼着宠着,呵护入微,一点儿帝王之尊的气概也没有,她心里总觉得不怎么好。
“王后啊,虽说陛下已经下旨解释了你们的关系,可哀家还得说一说你,以后不能再任性了。陛下弄什么皇榜,又是道歉又是恳求,实在有失体统。”
穆景天已经传旨齐国上下,说低调迎娶了王后,又因为王后怀上龙裔害喜得厉害,所以一直在行宫别院休养。
至于之前的皇榜,是他惹王后生气,对她道歉哄她回宫的真情信件。
消息一传开,百姓纷纷赞扬齐王陛下宠妻如命,是好相公的典型模仿。好多妇女则是羡慕不已,啧啧称赞。
“女人就该温婉贤淑,懂得体贴夫君,相夫教子。你怀着两个小皇子,任性妄为离开,害陛下担心到病倒,后来又闹得沸沸扬扬,此举实在太不可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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