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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欢朦胧的看着他,委屈却又不敢说话,不知道那一下,真的撞的她很疼。
苏瀛仍旧将她箍在怀里不曾放开。蛊惑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如此,依常侍郎看来,宁州赈灾一事该如何解决?”
“宁州是南越重地,赈灾一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好,轻则伤了民心,朝纲不稳,重则引来东璃的祸患,祸几覆国。”清欢顿了顿,想要起来,奈何苏瀛力气太大,她只好放弃,又说道,“而良家,有赈灾的经验,所以微臣认为,良家良权负责赈灾再好不过!”
苏瀛点了点头,一脸满意。不过她一口一个“微臣”,但是让苏瀛颇为不满。她就那么想撇清关系?微臣?好一个微臣!
清欢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却发现他箍的很紧,但是这个姿势,真的不像一个王上和大臣讨论国事的样子。清欢的绯红蔓延到耳后。
苏瀛的心突然颤了一下,也不管什么宁州赈灾了,还不等清欢再次反抗,就先浅酌了那朱唇。一股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清欢狠狠的打了一个颤。
如果说,那日自己喝醉酒和苏瀛行房事是荒唐,那现在苏瀛的表现又是为何?他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有需要就可以用的工具么?是不是,他对所有的人都可以如此?他是帝王,而她只是一个妃子,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么。一股不明的酸涩涌上心头。
苏瀛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清欢,却不想,朱唇嚅喏,让他欲罢不能,于是加深了那个吻。直到嘴里传来咸咸的味道,让苏瀛的心狠狠的一颤。终于清醒。
睁眼对上清欢濡湿一片的眸子,心疼苦涩之余,更多的却是愤怒。他是她的妃子,他宠幸她,不应该是感恩戴德的么?为何到了她身上就是如此委屈?
清欢趁着苏瀛愣怔时,从苏瀛身上逃开,站在苏瀛不远处,低头擦泪,原本脸上的黑色却被弄得花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眼睛泛红,吧嗒吧嗒砸在地上。
砸的苏瀛心烦意乱,从座位上站起来,钳住清欢的下巴,迫使她盯着自己,“委屈?”
清欢被他捏的疼,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肯开口,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质问,苏瀛啊苏瀛,你是为了什么对我好?是因为我和其他妃子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因为我的智谋对你有用,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我常清欢对你来说算什么?
清欢的眼神流泄太多悲戚和难过,那花花的小脸更是让人心疼,眼泪打在苏瀛的手背上,滚烫的让他心慌,他松开她,转过去不再看她,低低说道:“滚!”
清欢也不拖沓,擦了擦眼泪,转身就跑了出去。良久,苏瀛才转过身,盯着大开的门出神。直到田安诚惶诚恐的进来,苏瀛这才回到位子上继续批阅奏折。
端起奏折,又气愤的扔下。这次田安没有说什么话,站在苏瀛身旁,如同往常一样端茶倒水。只是心里却叹息,一段孽缘啊,他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却还是没有成效。如此他也不必再多言了!
清欢从御书房里出来,一路跑回了侍郎府。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和苏瀛相处,得到的终究是冷漠。
就如同田安说的那样,他是九五至尊,整个天下都需要他去管理,他不会放太多的心思在儿女私情,也不做不到此生只爱她一个人。
所以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雨蝶宫内……
杨太妃在贵妃榻上听着探子汇报来的消息,表情略带疑惑。那日景寒从和她说过,柳镇国算是攻打南越的盟友。可是却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小儿遭到了重创,怎么会这样?
她立马让人送信去给景寒从送信,她不确定景寒从有没有回东璃准备,所以立刻写了密信交给探子。自己也连忙去了内室,准备收拾一番,去苏瀛那里打听一下。
还不等她进了内室,一个身影隔着轻衫,落在她的眼里,她连忙禀退了众人,向那个身影走去。
“二哥!嫣儿还以为二哥回国了!”她跑上去抱住来人,声音软的可以掐出水来。来人转身,一双阴骜的眸子此时带了些笑意。
景寒从挑了她的下巴,说道:“怎么?想我了?”
杨语嫣娇羞一声,说道:“二哥你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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