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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洵郎,就奇迹般的浇灭了谢洵所有火气。
他眯了眯眸,骄矜道:“本侯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孟棠安娇哼。
“不过——”谢洵笑了笑,俯身看她,“我还是能养得起你的。”
“我又不难养。”孟棠安说这话的时候半点也不心虚。
廊檐外的阳光穿过雨水,洒落一地斑驳。
女子白衫清雅,人瞧着娇,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有些百无聊赖的,孩子气的鼓起脸,仰眸看着面前的人,桃花眼绵绵含情,带着女儿家的俏。
那修长身影站在她面前,红衣足风流,落拓不羁,陷入光影中,漫不经心的俯身,一手掐着她下巴,吻在那伤了的侧脸上。
当时只道,是寻常。
后来孟棠安崩溃不已:“画的是鬼吗?!”
谢洵:“……”
救场的查秋:“……”
谢洵陪了孟棠安一整天,都没走。
孟棠安脚伤的厉害,不能乱走也不能出去,只好待在卧房,谢洵也耐得住性子。
自昨日事后,许是看清了,孟棠安对谢洵的态度好了很多,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不搭理。
开心时就笑的甜腻叫洵郎,不开心的时候一口一个徐北侯,爱答不理。
偏偏谢洵不想走,只能受着她脾气。
入了夜,孟棠安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支着下巴看向谢洵。
“看我做什么?”
“时辰不早了。”她笑着说。
“我今晚……”留宿。
谢洵没想过走,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棠安轻飘飘的打断:“棠安想一个人休息,徐北侯先离开吧。”
谢洵眯眸,看向她。
烛火光影下,她玉面雪腮,眼眸弯弯,笑意细碎又灵动。
“行。”谢洵不和她争这一时,“本侯睡书房。”
谁知孟棠安接着说:“褚玉居的书房太小了,容不下徐北侯。”
“你什么意思?”谢洵神色微冷。
孟棠安起身,站在男人面前,盈盈一福身,礼节挑不出任何错处来,衣带勾勒着纤细腰身。
“请侯爷回府。”
“乱动什么!自己脚伤什么样心里不清楚?”谢洵起身扣住女子手腕,把她往榻上带,斥责。
孟棠安挣开他的手,不动,再一次道:“棠安恭送徐北侯。”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谢洵站在她面前,神色不明,打量着她一副谦卑柔顺的模样,骨子却倔的要死,垂眸时那一截颈项纤细雪腻,一折就断。
谢洵本以为之前的事算过去了,没想到孟棠安在这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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